第二十二章798之旅
五一放假，同班同學路迎鬆盛情邀請我乘坐她家新購的寶馬轎車一同出遊。
5月5日早上，我和路迎鬆從學校正要出發，卻被熊誌仁半路攔住：“田田，我是來給你還傘的。”說完，把雨傘遞給了我，並說：“謝謝你。”
“不用謝，你的傘送得及時，我正需要呢。路同學約我去798工廠玩一趟，你想去不？”
“好呀，帶上我，沒準還能當你倆的保鏢呢。”大熊開心極了。“去哪啊？”
“798！”我說。
“去酒吧？！！”他問。
“不是，是798……”我答。
“哦……，在哪啊？”他又問，恍然。
“就在大山子那兒。”我又答。
“什麼？大山？！！”他很迷惑。
之後，我有近一分鍾的沉默。路迎鬆同學邊開車邊聽我倆講話。沿途順路走走停停，一車人發現前方一路牌指示方向為密雲、懷柔和承德。
“似乎已經開過了……莫非，我們要一路向北，開到承德避暑去？”大熊問。
司機老郭（鬆鬆的相公）仍然堅持著：“再開開看吧！”
終於，我們開到了首都機場。一架巨大的飛機從我們的車頂飛過。
“我從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飛機在飛。”鬆鬆也很激動，我和她一陣雀躍。
我們從首都機場開回來，找到了傳說中的大山橋和798工廠。
“哎，你看人家大山，在北京真沒白混，連橋都有他的名兒了。”鬆鬆一陣感歎。
“豈止是他啊，連他兒子的也有啊。大山子環島。”我笑著說。
我們又走了不少冤枉路，交了10元高速錢，進了798工廠。還沒下車，大家就餓了，吵著找飯館吃飯。
“您知道附近哪有吃飯的地方麼？”大熊拉著過路人問。
我們邊走邊盯住四周的路牌，找能吃的名字。沒多久，我們在路邊找到吃飯處，一吃就吃了兩個小時。
吃飽後，大家有力氣欣賞藝術。在安靜的展廳裏沒有人說話。我在作品麵前看得一頭霧水，也不好意思和大熊交換意見。
回到家，我看到傳入照片的編號，才想起是五四青年節。
北語的梧桐道上行人來往。裹住頭巾的西亞女子，蓄長發的美國男人，穿短褲戴毛線帽子的日本學生。5月的一天早晨，莫小沫學車，我坐在她的後車座上，在飛馳的車速中，穿過了人群。
莫小沫很開心，在數次失敗後，她終於學會了騎車帶人，並順利地將我送到學院。
因為身體的原因，我好多時候大多是母親騎單車送我達到教室，才不至於會喘。莫小沫不會帶人，她下決心學會，好每天騎車帶我上課。
當車子騎在學院門口穩穩停下，她高興得像個孩子：“奧耶！成功了！”我們相互做著勝利的手勢，旁若無人地歡呼。“我害怕摔著你，特別緊張。”她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你總是為別人考慮著，為別人疼痛著，並默默地付出。”我很感激她，邊說邊用手巾給她擦汗。
“為你做些什麼，我是開心的。”她笑道。
到了晚上，因宿舍多了蚊子。莫小沫說：“田田！我幫你掛上蚊帳吧？！”於是，她爬上床去，一處處精心地調整，將紗帳高高掛起。她坐在床上問我：“高度怎樣？”
“很合適了。”我說完，她才放心地順梯子爬下來。我也沒說一句感謝的話，有些話讓我深記沒有說出。
第二天早上，我和莫小沫相約去了東園的池畔朗誦外文。而我卻讀起了詩。“我們該讀詩，不是麼？讀我們自己寫的短句吧。”
“那我們以後早上就來這裏讀詩吧！”她笑了。“我開始準備考研了，你呢？”
“我考慮著尋找一份穩定的工作。”我回答她。“我願意做學生，卻不願承受考研的壓力和風險。”
“我擔心考研失敗，所有認得我的人都說，若我都考不上，那便沒有人考得上了。”莫小沫有些擔心。
這一周，我回到宿舍居住，不再在家與學校間往返，回到了朋友們的身邊，和她們聊天，嬉笑，互相吹捧和抵毀，毫無顧忌。
我們在宿舍煮麵，分吃一包武漢特產，分喝一瓶奶茶。站在陽台上看樓下擁抱的情侶，看路邊等候中顯得不耐煩的男生。用一個下午時間，重溫泰坦尼克號的愛情故事，又一次落淚。
袁曉鹿在淩晨1點30分由5層的通宵自習室走下。我很想與她一起上到5層去進行夜讀，和她說起往事，然而，我終於不能，我的體力已不允許我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