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傷口倒是難不倒相儀,隻是包紮什麼的隻憑自己的一隻手,怎麼也完不成,所以還得交由季禾子來處理。不過季禾子的模樣看上去倒是有點害怕,相儀倒是有些奇怪起來了。雖然她是季禾子的師叔,但是待在天門山的時間可沒有季禾子長。季禾子做新弟子的時候不可能沒有見過血光啊!為什麼到現在還怕成這樣?
一般來說見慣了這東西其實都習慣了,真心沒有什麼好怕的。歎了口氣,相儀將手裏沾滿血的布塊丟盡了盆子裏,一瞬間盆子裏的水全都染得殷紅,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的。
“你愣著幹什麼,傷口我已經洗幹淨了,你還不趕緊幫我把藥上了,包紮起來。難道這些也要我自己來嗎?”看著將頭扭向一邊的季禾子,相儀沒好氣的說道。想不到季禾子長得男生女相的,沒想到膽子也小,平日裏倒是看不出來。
季禾子木訥的點了點頭,拿起藥粉,小心的撒在相儀的手上,一舉一動溫柔而緩慢,生怕將相儀給弄疼了。今日雖然不滿季禾子的膽小,但看在季禾子尚算細心的份上,相儀便不打算說季禾子什麼了,省得一會兒季禾子多心。
扯下長長的紗布,季禾子一點一點的給相儀包上,看著季禾子小心翼翼的模樣,相儀笑了笑說道:“這個你倒是手熟,一點也不生。”季禾子靦腆的笑了笑說道:“習慣了。”
“習慣了?”相儀吃驚的看著季禾子說道:“我看著不像啊!你看到我手上的傷的時候,不是很怕嗎?怎麼又說習慣了,要是見慣了,怎麼還一副害怕的模樣。”季禾子纏上最好一點紗布,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小我就怕看到血。尤其是傷口上的血,一看到我心裏就怕得不行,以前給師兄弟們處理傷口,我都是負責包紮的,這清洗傷口的工作我可不敢接。我一接近那些受了外傷的師兄弟們,手就抖得厲害。”
說著季禾子手上的功夫也不落,一會兒就將散落在桌上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一麵笑一麵說道:“後來那些師兄弟看到我那個樣子,也不敢將清洗傷口的工作交給我做了,隻是讓我負責上藥和包紮。”說著季禾子又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其實我也很害怕上藥的,生怕將人給弄疼了,所以每一次都是輕手輕腳的,不敢有絲毫怠慢。”
相儀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袖子放下說道:“我說難怪,你那麼害怕害怕的樣子,我就說修仙除妖的怎麼可能不受點傷呢!你那樣子看著就奇怪!”季禾子滿臉通紅,端起桌上的盤子看著相儀說道:“傷口都處理好了,我也就不打擾師叔休息了,師叔小心傷口別沾著水。晚一點我會給師叔送些清淡的吃食來,師叔也別嫌不對胃口。”
看著絮絮叨叨的季禾子,相儀有些煩了,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的,我自己會小心的,你走吧!”看著相儀一副迫不及待要趕人的模樣,季禾子笑了笑說道:“那師叔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相儀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看著季禾子退出了屋子,轉身就將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