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聽見門口的動靜,立刻像隻兔子似的嚇得跳起來,看見是他,才又放鬆下來:“是你啊,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雲琚沉著臉將她從桌子上撈起來,聞到了淡淡的酒氣,頓時皺起了眉:“你還喝了酒?你爹知不知道你這麼胡鬧?”
小姑娘俏皮地眨著眼睛,得意洋洋地說:“知道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反正,你又不認識我爹。”
“你——”雲琚氣結,但這小丫頭還真說到了點子上,他是真的不認識他爹。
他們相識在一個那麼荒唐的事件上,當時他生怕這小姑娘嘴巴不牢靠,說出了什麼秘密,連忙追了出去。
哪知道這丫頭跟兔子似的,等他追出去。早不知道她鑽到哪個洞裏去了。
他沒有法子,隻好折回來,去安撫另外一個代他受過的,可憐的家夥。
而這小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得知了他是在哪裏辦公,家裏也沒個大人管束,居然有空的時候就來找他,堵他。
他雖然挺生氣這丫頭有時候太粘著他,但真的她若是因為自己出了什麼事,那自己肯定也是受不了的。
畢竟,這小丫頭還沒有自己妹妹大,她並不知道她有的時候是在做危險的事情。
“那你住哪?我送你回來。”
那丫頭噴著酒氣,一歪一斜地站起來:“我才不要你送我。對了,雲大傻瓜,你幹嘛要跟那個童大貪的兒子來往?你也想貪嗎?”
女孩突如其來的一問讓雲琚愣住了,他避開了她的問題:“你說話能有點禮貌嗎?叫人傻瓜,叫人大貪,這就是你家的教養嗎?”
女孩子皺了皺鼻子:“哎呀,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對了,你要是也想貪,那我可不跟你玩了。”
什麼叫他也想貪?雲琚皺了皺眉,不過這小丫頭,能叫她不再纏他,倒也是不錯的:“對,我是想貪!”
所以,你快走吧。
那女孩子卻沒有走,而是定定地看著他,突然“哇”地大哭起來。
她那個哭聲震得,雲琚都感覺到房梁上好像都抖下了一層的灰,她一會兒便哭得鼻涕眼淚橫流,傷心得像是雲琚殺了她的父母似的:“不行,你怎麼能貪的?你長得那麼好看,你不要貪啊!我喜歡你的,你不要貪啊!”
雲琚卻是目瞪口呆:現在的女孩子都是這麼豪放嗎?喜不喜歡是張口就來?
然而,正在此時,一個溫軟的東西突然湊近了他的臉頰,“啵”的一聲,一個輕吻落到了他的腮邊。
與此同時,門口一聲巨響:“放開我女兒!”
一個武將短打的人站在門口,怒目圓睜,看向雲琚像在看殺父仇人:“你這混小子,快把我女兒放下!”
“張大人?!”雲琚霍地站起來,有生頭一次結巴了:“這,這是你女兒?!”
張笈殺氣騰騰,剛剛跟同事吃著酒,就聽見他家丫頭聲破雲霄的嚎聲,他就知道事情不好,誰知還是來晚了一步,就看到這死小子把他家丫頭抱在懷裏在占便宜!
雲琚連忙後退,想把張小姐放下來:“不,不是,張大人,你聽我解釋,事情他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樣啊!”
然而他剛剛準備放下張小姐,張小姐咕噥著,一把摟緊了他:“不行,你不許走!”
張笈也愣住了:敢情,不是自己女兒被人非禮了,而是自己女兒非禮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