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有些好笑:“你既然覺得進來這麼苦,那幹什麼還要費這麼大勁進來?”
燕王愁眉苦臉地道:“我還不是因為得到了一株奇草,想到父皇病了,我想要把這個草獻進來,說不定父皇吃了藥就好了呢?”說完,他還恨恨地瞪了一眼宇白。
不過,燕王的這個願望注定是成不了真了。
那味藥涉及到他們世外之人,她當然不能透露其神妙之處,隻能道:“你也想的太天真了,皇上的病連禦醫都沒有辦法,什麼時候一根草還能有這麼大的作用?”
燕王垂頭喪氣:“可是不試試,始終讓人不甘心。”
他一邊說,一邊還不死心的打量著宇白,像是在想什麼主意一般。
宇白身體一繃,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帶了些殺意。
雲萱雖然知道他們有那個古怪的規定,但還是害怕某人一氣之下把這個怎麼看怎麼不識相的燕王給砍了,連忙問道:“你該不會以為你進來之後就能夠見到你的父親吧?”
燕王問道:“你知道我進來多少天了嗎?”
不等雲萱問他,他自己答道:“二十三天了!”
雲萱算了算,驚道:“那你豈不是在皇上生病的當天就進來了?”
燕王道:“是啊,就猜到我的好太子弟弟會做什麼,便喬裝改扮進來了,想不到還是晚了一步。然後我就躲到了這裏,二皇弟這裏可真是個好地方,除了沒有吃的,又偏僻,又不引人注意。”
“那你這些天是怎麼活過來的?”
“二皇弟在這裏留的有人手,我當然是靠他幫我每天帶些吃的,可憐我堂堂一個王爺,每天要跟個下人分食一碗飯,可把我餓得啊,對了,這位女俠,你一定要把我帶出去,我再也不想受這份活罪了!每天害怕我這好弟弟搜宮,除了吃飯的時候我能出來,其他的時間我就呆在那方寸之地,腿都站硬了呀!”
雲萱聽著,實在是有些可憐,那裏原本是個暗格,估計沒有預備藏人,他人高馬大的一個漢子藏在那裏,何止是一般的委屈?
可是自己的功夫自己知道,她的力氣不小,可是輕功,及隱匿方麵的確是短板,再帶一個人出去,她真不一定有那個本事。也許她一個人能夠闖出去,可燕王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萬一驚動了衛士,她最清楚不過金吾衛箭陣的威力,她不由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宇白。
燕王說著說著,也看出了不對勁,問道:“該不會你不能把我帶出去吧!”
他那飽受打擊的樣子讓雲萱都有點不忍心看了,燕王哭喪著臉立刻將目光投向一直沒說話的宇白:“這位壯士,您一定要把我救出去啊!我,我給你錢!”
也不知道這個人是餓的,還是本來就這麼笨,他說的顛三倒四,越說,宇白的眉頭就皺得越狠,要不是雲萱一直拉著他,他隻怕早就走了。
雲萱實在不忍心他做此無用功,忍不住道:“你剛剛握著的那草就是偷的他的。”
燕王傻在那裏:“啊?,”
雲萱連忙接過他的話,懇求道:“宇白大俠,這裏隻有你能幫我了,你看你要不幫我背一下他?”
宇白眉頭跳了跳,雲萱這話也是硬著頭皮說的,估計他這輩子就沒有背過什麼人,就算是背過,也肯定不是他們這些讓他天然看低一籌的所謂“世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