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據雲萱放出去的哨探查看,張笈那次的那個哨卡就是專門為雲萱所設的。雲萱原本還覺得荒堂,但等到張笈撤了哨探之後,才覺得,這個世界上,大概就是有一批人,你無法理解他,但是這種人又偏偏很有市場,他們就是叫做“灑脫”。
雲萱第二天的時候去了城門,從城門那裏進去,果然一切正常,然後他溜溜達達地到了燕王府上,燕王府大門緊閉,被人從門裏頭把栓子栓上了,連個采買的人都沒有。這真的是相當的不可思議,誰家那麼大一個家連個買東西的人都不會出現嗎?
雲萱在那裏等了半天的點,什麼都沒發現,甚至是連過路的一隻母蚊子都拍不到。
這實在是太反常了,是人都要吃喝拉撒睡,而燕王府裏頭,沒有人進也沒有人出。雲萱心裏冒出一個很可怕的想法,該不會是太子嫌棄自己的兄弟太礙眼,但是又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去除掉他,幹脆就把他關在裏頭,讓他出不來也進不去,生生把他餓死還好。
雲萱這麼一想,頓時覺得後背上寒毛直立,嚇得連句話都說不清楚了,這樣的話,燕王府裏的人都是死幹淨了也沒有人發現。
看來,燕王的處境是相當不妙啊。
而且,那府裏頭全部都是人,牆裏牆外,用裏三層外三層來形容都絕不作假。燕王也是個傻瓜,明明那天那麼那的局麵,偏偏把事情做成現在這個鬼樣子,簡直是無話可說。
隻要他勇敢一點,就算是不敢把太子殺了,帶著那幾個衝進宮殿裏,甚至不用他衝進去就可以喊“陛下被太子害死了”,這樣一喊,誰能堵住他的嘴?
就是因為他帶頭沉默,別人都不好在這件事上站隊,誰能知道對方是不是會贏?萬一站錯了隊,輕則毀前程,重了性命都沒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雲萱一點也沒覺得,燕王該同情,隻是可憐了他的那些姬妾和,孩子們被他連累得一起圈在裏麵,隻要是時機到了,便是引頭一快!
燕王走都走了,居然還走得不夠徹底,被人摸到老巢一窩端了。
要不是吳春知道情況不對,偷偷溜走了,那燕王這一戰就算是徹底地輸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也是足夠糟糕了。
估計太子就是怕燕王像上次來一個金蟬脫殼,所以把他守得這麼嚴。這種守衛的樣子,才算是真真的,連一隻母蚊子都沒辦法進去呢!
所以,也不必說雲萱了,她連蚊子都不是,也不可能進去。
“你們去看過燕王嗎?”雲萱在黑暗當中給那幾個負責協助她的人打著手勢。
幾個人傳來了手勢:沒有,太難。
好嘛,自己還真成了被倚重的那個。
其實雲萱知道,慕昱清喜歡自己歸喜歡自己,他對自己的尊重,對於自己職業上的信任並不是在一開始就是全無保留的。
他跟這個時代的大多數男人相比,除了在對待女人的觀點超前一點之外,什麼也沒有不同。
那麼,軍隊雖然訓好了,但還沒有開始拉練,而現在嘛,倒是有個連他留在上京城小隊都覺得難的碉堡,雲萱先還覺得這一切解決後,自己在他麵前的話語權肯定會提到最高的。
雲萱心裏有些抱歉地想道:“說不得,還要犧牲別人了。”
她快速地奔跑起來,並且用手連續不斷地打著繁複的手勢。
頓時安靜的巷子裏搶先響出了一個野貓的叫聲。
那當然不會是真的野貓,那是一個隊員一邊模擬著它們的叫聲,一邊在來回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