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那個男的沒了耐心,對著旁邊的人使了眼色,幾個人推推搡搡想把她扛起來塞進車裏去。
掙紮間涼夏的手一揮,酒杯落地,破碎的聲音吸引了周圍的人。
“看什麼看!沒見過小情侶吵架啊。我抗自己的馬子,管的著嗎你們!”
“哦?是嗎?”
奕輕城一張臉仍舊平靜如海,隻是那黑眸卻冷利深邃,淡如琉璃。
“警告你別多管閑事啊!”
那幾個仗著人多,鐵了心要帶走涼夏。
奕輕城提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黑眸中有一閃而過的殺氣。他低頭輕笑,眯起眼來看著他們。深邃冷峻的眉眼幾乎要將他們身上的武裝完全剝離。
“怎麼回事?”
宮望予恰巧今天過來巡視,經理告訴他奕輕城為了一個女人鬧事時,他直覺就想起了上次那個女人。
果然,他冷眼眯了眯,真是她。
“宮,宮少……”
為首的小痞子嚇得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完整。
“你說她和你是情侶?”
“是,不是,不是!看我這嘴,胡說八道!”
“既然知道自己胡說,還不掌嘴。”
宮望予眼眸中滑進邪冷的笑意,小流氓們慌亂的丟下了涼夏,劈裏啪啦對著臉頰一頓猛打。
“你欠我一次。”
見奕輕城帶著人要走,他輕飄飄的冒出來一句。
“我沒請你幫忙。你的地盤出現這樣的敗類,你收拾是應該的。”
“哼哼,想不到你奕輕城也會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
宮望予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手指抬了抬,對著身後的人說:“去,查下那個女人的來曆。”
涼夏酒精上腦,上車後就迷糊的開始發酒瘋。奕輕城黑著臉,車子還沒發動呢,小丫頭竟然一頭倒在了他腿上。
“你長得真好看。”
涼夏吃吃的笑,伸手去摸他的臉。
“不能喝還出來泡酒吧,膽子夠大。”狹長的眸裏有種危險的韻味。
“你是很好看,可惜沒有大叔好看。他是我見過的最英俊的男人,比你漂亮多了。不過,不過……”
她打著酒嗝歪著腦袋,似乎腦子卡殼了,後麵要說什麼都想不起來。
“你先起來。”
奕輕城深吸了一口氣,忍耐什麼似的看著天窗,最終又極不情願的緩緩吐出。小丫頭倒在他腿上就算了,還不老實,蹭個沒完小手也不安分,她在玩火。
“啊,對了,我記起來了。大叔,他大概是不要我了。”
涼夏哭喪著臉,邊說邊捶他的心口。
“我今天被趕出來了,他也沒幫我。你說,他是不是丟下我了,嫌我麻煩,是個累贅。他那麼冷血無情,我居然還想著他。
他要不是我大叔該多好,我這裏好痛。”
她握著他的手放在心口,大口喘氣。“這裏就像被人捅了一刀,好難受。”
“我不會丟下你。”奕輕城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由著她哭哭笑笑。
“告訴你一個秘密,”涼夏坐起來貼近他的耳朵,吐氣如蘭。“我從沒有像今天這麼喜歡錢,要是我有很多很多錢就好了,把大叔買下來,養他一輩子。
造一座大房子,關起來,隻許他看著我。那個小日本的女人,有多遠滾多遠。他就算是我叔叔,我也要他……”
奕輕城失笑,懷裏的小丫頭說著竟然睡著了。他心裏暖暖的,車裏的暖氣仿佛吹進了他心底,冰封的心門,融化了一個角。
車窗降下一半,他夾著一根煙吞雲吐霧。整張臉陷在嫋嫋煙霧中,窗玻璃上映出他的側臉,精致中帶著他特有的韻致。
濃眉輕鎖,謎一樣的狹眸深沉如夢,而他本身就是那個充滿魅力的謎團,叫人不自覺的迷戀沉陷。
“小丫頭,記住你說的話。若還有下次再說這樣的話,你一輩子都隻能是我的人。”
……
“少爺!”
“桂姨幫我打盆熱水過來。”
“好好,這位是……”
奕輕城把人放到床上,不做解釋。涼夏暈乎乎的醒過來,手舞個不停。
“我想……”
“要喝水嗎?等會。”
“不是,我想……”
涼夏話音剛落,胃裏一陣翻騰,雜七雜八的酸味一股腦兒湧上來。抽筋一樣控製不住,“嘔……嘔……”
奕輕城黑了臉,真是個大麻煩。
“嘔……嘔……”
桂姨在一旁心疼的看著,等涼夏全部吐空了擰幹毛巾幫她擦擦嘴,“這是少爺的女朋友嗎?怎麼喝成這樣,很毀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