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要是有一個銅板落入我的袋中,我伸著脖子給你砍。”
殷玄娘冷笑,“你可真會算賬,那我也給你算一筆賬,神火灶我分八成,水牢宮分八成,加在一起就是十六成。
如今倒好,在神火灶空著口袋來去一趟,拿水牢宮十成,那少的六成你賠我?”
蘇典驚訝不已,“賬是這樣算的?”
殷玄娘眼一眯,手按古玉,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抽刀砍人之勢,而後才笑眯眯問道:“那你教我怎麼算?”
蘇典,“好像真就是這樣算的哩!”
少女這才滿意的將手從古玉之上移開。
殷玄娘說道:“這一遭走水牢宮,我依舊不出力,所有阻撓皆由你自己擺平,至於分成,仍舊按照原先既定分成。”
蘇典有些驚訝,孰料殷玄娘卻說道:“你可以不做人事,但我卻不能。”
蘇典,“殷姑娘”
少女沒容他多說,隨即遞給他一大把鐵燕子,是她在囚馬林內投擲過的暗器。
“水牢宮除了蔣氏父子和那狗頭軍師徐穉之外,戰力最強的應該就是陸昭符了。
不過最棘手的應該不是與他捉對廝殺,而是水牢宮弟子的結陣而戰,在宗門宮殿的加持下,身處陣中的每個人都能在短時間內發揮出巔峰戰力。”
“這十枚燕子符以備不時之需,在關鍵時刻祭出,會是破陣利器,遠勝三斤鐵或鐵杵的攻擊。”
蘇典沒有矯情,反正自己被她騙走了那麼多的符籙和壓勝錢,就連天機傘都被拐走了,拿她幾枚燕子符,不過分!
殷玄娘見蘇典接過燕子符後,微微一笑,優雅的撐開天機傘,白傘黑裙,煞是驚人。
“燕子符不是白給的,畢竟咱倆沒什麼交情,就算我白給你,你拿著心裏也會過意不去。我吃點虧,十枚燕子符換你十張符籙或十枚壓勝錢吧,你看著給就行。”
好一句“你看著給就行”,蘇典手中就沒有低品佚符籙或壓勝錢,隨便拿出一個,都是舉世為珍的存在。
能入溫裕法眼的,能有差的?
尤其是詩句,更是極品。
蘇典趕緊遞回手中的燕子符,與其投擲出十枚燕子符破陣,不如直接祭出十張符籙殺敵了。
殷玄娘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跟他說了一番道理:“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要跟你算個賬,祭符殺敵屬於一次性消耗品,以你現在的手段,祭出去根本收不回來,而燕子符是能回收的。
而且在這片疆域上,無論是符籙還是壓勝錢,不敢說一抓一大把,但絕對不在少數。而燕子符,整個大勳也鮮有人能夠持有。
不知幾何的人願意拿符籙換取燕子符而不得門路,所以,你還不知足?”
蘇典來了句,“就是因為知道燕子符的珍貴,所以更不敢要了,怕殷姑娘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