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不熟!”那神秘人突來的淡淡一句話卻霎時將白衣青年噎在當場。
“呃,”白衣青年尷尬一笑,無奈之下對著神秘人的方向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麼就後會有期了。”說罷,瞪了一眼凝立一旁神色異常複雜地望著角落裏神秘人的紫衣少女,道:“還不走?”
“我說過,放她離開!”就在這時,那個陰暗角落再度傳來神秘人冷冰冰的一聲清喝。
白衣青年臉色“唰”地一下變得無比鐵青,因為身份尊貴,平日裏他早已習慣了被人眾星捧月般溜須拍馬恭維奉承,剛剛謙卑有禮,不過是看重了對方的修士身份,欲要效仿古人禮賢下士進行招攬求才。如今求才不成,卻被對方屢屢言語衝撞,白衣青年如何能不光火,不過為了顧及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的翩翩風度紳士形象,當下他隻能強行壓下胸中的怒焰,陰聲怪氣道:“小亭亭乃是在下胞妹,在下帶領她回家見父母不過是在下的家事,似乎與閣下無關吧?更何況,你口口聲說讓我放她離開,卻又怎知小亭亭定會聽從你的言行呢?”
“我聽他的。”紫衣少女毫不猶豫地接口道。
“你……”白衣青年簡直快要氣的吐血,驀地高高揚起右手,停頓了片刻,卻又頹然放下,畢竟站在自己麵前的是與自己血濃於水的同母胞妹,他終於下不去手,口中隻得淡淡道:“不論你答應與否,這場婚事反正已經定下了,婚禮就在明年的中秋舉行。玉星的人品長相都是上等,況且又是皇親國戚,也足夠配得上你了。”
此時此刻,那些處身這間“高朋滿座”會客室的一眾看客們俱都噤若寒蟬,他們已從幾人的對話中或多或少地猜到了那個白衣青年的身份,能夠被京城第二大家宋閥的二公子恭恭敬敬地稱作“三公子”,喜好白衣,又舉止氣度如此恢弘大氣,豈不正與街坊巷口傳聞的那個“門客八千”“白衣賢王”的三皇子相吻合?
三公子既是三皇子,那麼這個粉雕玉琢的紫衣少女不就是一位皇族的……公主?唉,又是一場政治聯姻的犧牲品,悲催的皇家兒女啊!眾人心中不禁瞬間感慨萬千。
“我早就說過,這場婚姻我堅決不同意。”紫衣少女言辭決絕道:“莫說是皇城第二大家的宋二公子,便是第一大家宇文家的五位公子中的任何一個,我也不會嫁。”頓了一下,她的目光突然轉向那個暗處角落的神秘人方向,道:“因為,我殷亭亭早已有了喜歡的人了。”
敢愛敢恨,這個皇家的公主果然不愧小魔女之名。眾人看她的目光中有欽佩,有感慨,有欣賞,當然也會有嫉妒和不屑。紫衣少女卻全然不顧,似乎這一刻她的眼中隻有那個霓虹燈光線昏暗的角落下的神秘人。將自己的話說給自己想說的人聽到,其他的卻還在乎什麼呢?
白衣青年聞言卻眼角一抽,額頭頓生出一股青氣。
宋玉星更是氣呼呼地叫了起來,道:“都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滾!”他當然不敢對紫衣少女大呼小叫,隻能將怒火向周圍的一眾看客狠狠發泄一番。自己未來的老婆大庭廣眾之下竟揚言喜歡別人,世上還有比此事更令人憋屈鬱悶地嗎?
“嘩”!眾人早被場中的緊張氣氛壓迫的大氣也不敢喘上一下,這時聽得宋玉星怒罵攆人,如獲皇恩大赦,瞬你推我搡地竄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