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很簡單,蛙跳!
我做了一個示範動作,三個大男人目瞪口呆,轉瞬便見陳恭微笑著搖了搖頭,蒙西深深蹙著兩道濃眉,陳子俞仰天大笑,笑聲褒貶不一。
我看著他們不同的麵部表情,騰起從地上站起來,把裙擺拽了拽,眼眸一挑,“就比這個,蛙跳!陳子俞你要是堅持的久,我就輸!”
“這運動好怪啊!你上輩子是癩蛤蟆投胎轉世的吧!難怪長得那麼醜!”
“你到底比不比?不比的話你就輸了。”我就猜到陳子俞為了男子麵子不會蹲下來抱著頭像青蛙一樣蹦跳,不過就算他應戰了,憑我這段日子的鍛煉絕對能贏他,誰不知沒有做過蛙跳練習的人第一次做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大腿抽筋,頭暈眼花,我勝券在握,不由得在心底暗自發笑。
陳子俞斂去笑,神情變幻莫測,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勾唇,一會兒搖首,一會兒咂舌,似乎猶豫不決,陳恭搶他一步,悠哉道:“孔子曰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而周文王之妻道德賢惠,母儀天下,育兒有道,周武王對母親讚譽尤嘉,問及孔子可封母親為功臣,孔子點十人之功,卻唯獨不算周母,不屑其婦人之身,可見聖人對女子頗為歧視,不知子俞弟以為如何?”
陳子俞衝著陳恭挑唇一笑,腹誹“想用激將法讓我應戰,我偏偏不遂你的願!”
“恭兄所言極是,我等受聖人教化怎會將女子放在眼中,竟然女子難養,我才不與女子一般見識,這賭注便作罷了。”
“作罷?”我驚呼,“你言而無信!”
“我非九五至尊,沒有一諾千金的說話。”
我揪住他,“君子出言不悔!”
他冷嗤一聲,“我非君子,實乃小人,你剛才沒有聽見醜男說我們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你要當眾丟臉,別拉著我。”
“好啊!你棄權表示輸了,你現在給我把鐲子弄掉。”
陳子俞癟著嘴,不予理會,似乎在等著什麼,果不其然,蒙西走出來將我的手從陳子俞的領口處拿下來,淡淡地說:“我答應把五毒奇門陣法教給你,但你要答應我絕不能用以毒物啟用陣法。”
“西,尊元老頭不信我就算了,連你也一直不信我,我學來有何用?”陳子俞好像故意露出一種悲戚,我雲裏霧裏的,他們之間怎麼看都不那麼純粹!
蒙西沉聲道:“你到底學不學?”
“學!”陳子俞皮笑肉不笑地趕緊應道,“什麼時候開始?”
“明日,你先幫公主取了這爛東西。”
後來,我問了蒙西才知道,他和陳子俞同出尊元師門下,他們一起練功學法,蒙西悟性高,頗受尊元師重視,每日尊元師所授陰陽五行奇門遁甲之術,他不乏幾日便能了然於胸融會貫通,甚至自學兵法經略、八卦星象,久而久之,他結合所學所悟的知識,自創了一套克敵製勝的陣法,其中便有五毒奇門陣法,此陣法連尊元師見過都無不驚歎其精妙奇幻、幻化莫測。
陳子俞一直想學此陣法,是因為他根本就沒不想學習尊元師的那套以無形克有形的陰陽奇法,他想學習如何操縱自己養的毒物,而五毒奇門陣法便可達成他的心願。
“這個陣法這麼厲害嗎?”我問道。
蒙西笑了笑,“一般吧!不過是門陣法,隻是其中能以音控製意念,子俞想學得是音!”
“音?是音樂嗎?”
“上次你聽到了?”
我凝神一想,大驚道:“就是我們在林子你吹得那個青葉?”
他點點頭,迎著夕陽的暮色,輕輕地說:“璞玉葉十分稀有,一株三葉,一日長成,第二日衰落,我收集到的不過十根,但子俞兄為了此事自己學習栽種,倒是多一些。”
我了然,不就是想用音樂控製毒物嗎?我看過的武俠書裏就有描寫西域人吹圩來控製各種毒蛇,不足為奇。
“聽起來挺牛哄哄的,但你不能恃才傲物不教人家啊!畢竟你們同出師門,算是師兄弟,你自創的也可以讓他學習學習,也不至於這麼麻煩!”說完,我對他翻了個白眼,記得在學校裏那些學霸就不喜歡學渣,除了喜歡炫耀自己學習多麼牛逼哄哄,一般不會照拂學習差的。沒想到蒙西還是學霸,可也太小氣了!害得我和陳子俞較勁,其實這黑蠱玉鐲早有了可解之法,蒙西就是故意晾著我,故意不甩陳子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