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自然不是像我心裏所希望的那樣發展的,也不是向你們心裏所想象的方向發展的。
或許我可能在這昏暗的棺材裏結束我堅守二十餘年的處男生涯,同樣的結束的也會有我堅守二十餘年的屌絲生命。
所以,此時跟你們講故事的,就是個鬼。
當然不是。
當李紅塵的大腿跨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充分感受到那大腿上的彈性、柔軟、冰涼……
我瞬間就被一股火焚盡了全身,開始占據主動權。
我倆的身體越來越熱。
正當我要順著本能長槍直入的時候,李紅塵突然停了下來。
她說:“你聽,什麼聲音?”
猛地停下來,我隻覺得頭腦發脹,荷爾蒙帶來的飽滿力量感迅速減弱,我晃了晃頭仔細聽,什麼都沒有。
“你是不是幻聽了……”我舍不得放開她。
“噓!”她很用力地讓我噤聲,而後沉默下來,似乎很認真地在聽。
我也安靜下來,可手上卻不老實。
她忽然一把推開了我:“滾蛋。”
我呆了呆,難以接受:“為什麼?”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中了五百萬領獎的時候一不小心把彩票擦了屁股一樣。
令人嘔血。
她的呼吸很快平靜下來:“小子,你運氣太好了。”
她的聲音中難得的出現了一絲喜悅。
我搖搖頭:“到嘴邊的鴨子飛了,我的運氣很不好。”
她哼了一聲:“你最好把你的武器收起來,起碼……讓它恢複原狀,我不想你一會難堪。”
說著,黑暗中傳來她摸索的聲音,她在尋找遮蔽物。
我不是傻子,聽懂了她的意思。
“我們能得救?”失落感瞬間被衝淡,我幾乎是喊出來的。
“噓!”她又示意我噤聲。
我就不說話了。
黑暗中一片寂靜,我這個瞎子好像又聾了一般,在一個無光無聲的世界,心裏竟然慢慢平靜了下來。
“沙沙沙……”是麵門上傳來的,隔著棺材板,很微弱。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我們臉上方蠕動,沙子都被拋開了。
“有人在挖土。”李紅塵的聲音帶著些激動:“這是我最熟悉的聲音。”
我用力地錘了兩下棺材板,那聲音一頓,而後更加急促了。
真的有人在救我們!
如果不是身處在狹窄的棺材裏,我恐怕要手舞足蹈了。
沒什麼感覺要比死裏求生來的爽。
就好比說你最渴的時候想到的是水,你快窒息時想到的是氧氣,你臨死時想到的是生命,擁有的東西隻有即將失去才懂得它的珍貴。
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是體會到了。
我隻想上麵挖土的人快一些,這地方我實在呆不下去了,我決定我死了之後,肯定不要躺什麼棺材,太他媽受罪了。
努力按耐下渾身顫抖的感覺,我對李紅塵說:“我們出去之後,我……”
李紅塵的聲音很平淡:“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我說:“可是……”
李紅塵說:“一出去,可不就是隻有你一個人能讓我體驗當女人的感覺了。”
我說:“我不是說這個。”
李紅塵說:“那你想說什麼?”
我頓了頓,說:“我希望你不要對別人說在這發生的事……”
李紅塵愣了愣,帶著氣急敗壞的語氣:“我瘋了我會去告訴別人?我隻求你管好你的嘴,我的天哪……你是不是感覺我會壞你的名聲?我才是女孩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