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陸天涯幾次停下來讓白澤推演,得到的結果都是,那裏是機緣所在,但還與他們相隔較遠。陸天涯也暗自用皓月靈眸注視過多次,那裏霞光閃爍,仙氣繚繞,還有著人影綽綽。
這就意味著,那裏不是那麼輕易到達的,其他人必然都在向著哪裏趕去,所以更要早些趕過去。
這一路走來,陸天涯見到許多生靈,數不勝數,皆向著那裏趕去,有人成群結隊,有人獨自前往,有人類少年,有純血真吼,還有白發蒼蒼的老人。
或許除了極少數的存在也知道部分秘辛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什麼,但他們都在似有意或無意的向著那連綿的宮闕走去。
“那個老鬼到底是什麼?”陸天涯問白澤,他們來的時候,遇到一個時常自言自語少年,口中叫著老鬼,隨後會有一個陰鬱的老者的聲音響起。
“一個不入流的陰魂罷了,估計是裝作高人,哄騙那個少年吧。”白澤毫不在意的道。
在來的路上,陸天涯和白澤注意到,大多生靈被都不知道天際的宮闕代表著什麼,但他們卻從內心認為,去哪裏,可以得到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甚至,他們還潛意識的去保密,並未告訴任何其他人,他們看到了什麼。
起初陸天涯也懷疑他倆是不是被大道幹預了,幾次放緩腳步論證自身。後來白澤斷言,並非是大道幹預,而是那仙器搞得鬼,吸引所有人過去,他倆掌握石碑殘片,所以看見了真實。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因為許多生靈都在無意識的轉圈圈,根本到不了那個地方。
“需要小心行事。”陸天涯和白澤都如此認為。
這一切如此詭異,像是一個怪圈,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才能看到那些仙闕,在他們眼中,那裏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讓他們下意識的藏在心底,並想要去找到那個地方。
然而他們又隻是繞了一個很大的圈,走著蜿蜒曲折的路,無法到達。
這一切的背後,處處透漏著詭異。
“那晚那真的是真吼血脈?”陸天涯想起了,那晚他們路過一處山脈,驚鴻一瞥,瞥到了一頭形似兔的凶獸,隻是一躍而起,便一腳踏碎了一座山頭。
“嗯。”白澤點頭,“至少,在這一方世界,他應該位居上遊,但真到了那個地方,或許隻有那幾位頂尖的存在才能擁有話語權。”
陸天涯了然,他沒有告訴白澤,他感覺,自己不弱於那頭真吼,甚至,更強!
“臭小子,福源來了。”白澤突然道,“伴有大禍。”
陸天涯停下身影,卻並未相信,掃視了一眼空蕩蕩的四周,說道:“你自己說你的血脈天賦和推演出問題多少次了,這次不會又出問題了吧。”
白澤搖頭,老臉一紅,隨後不服氣的道:“臭小子,你居然懷疑一頭血脈純正的白澤,我說了前幾次隻是恰好天機隱晦,蒙蔽了我的感應而已,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
陸天涯一麵打量著周圍的情況,一麵反駁道:“我怎麼感覺你和神棍似的,倒不像是頭白澤。你見過推演出錯上百次的白澤嗎?就因為你所謂的機緣,我們涉險無數,好幾次差點在睡夢中被人殺了,雖然最後是有驚無險,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獲。”
“要不是我推演到生靈泉的所在,你會跑到七百裏外去,然後找到那麼好的洗毛伐髓的機會?”白澤惱怒,一拍陸天涯的頭道。
“我記得某人喝了八成。”陸天涯惡狠狠地道。
“我那是為你好。”白澤一副為陸天涯著想的樣子,“我帶著你找了這麼多機緣,你還未盡數沉澱,化作底蘊,要知道不能貪多。”
這一路趕來,陸天涯和白澤也撞見了不少機緣,一般都是由陸天涯出手,隨後白澤來告訴他如何將這些機緣納入體內,蘊養自身,化作積累。
一路上,白澤也時不時的向陸天涯講述一些他現在能掌握的禁製,粗淺的法陣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秘辛。
用白澤的話來說,就是不能白拿陸天涯的好處,然後八成的寶物都進了白澤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