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男指了指前方,剃頭匠正在那抱著假的盤龍棍等待著取棍的人。
也是同一時間,我看到有一個身穿警服的人一晃一晃地朝剃頭匠走了過去。
我一瞧那個警察全身皮膚鐵青,麵部僵硬,眼睛也是眨也不眨地死死盯著剃頭匠。
按照事先的計劃,我要開眼確認周圍的情況,走得急忘了帶水,索性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眼淚頓時湧出,一時間我看到四周什麼都沒有。
“上!周圍沒有東西!”
宋男聽到我的話後和我一同衝了出來,剃頭匠看我和宋男行動了也知道他隻有一個人,於是將假的盤龍棍放在地上也衝了上去。
我們三人很快就將來人給製服。
“說!你把師爺藏在哪了!”
隻見那人緩緩地抬起頭,我這回是近距離看著他的臉,那臉嚇死人,眼中隻有白帶沒有瞳孔,嘴唇也已經發紫。
“蘇彭,這家夥沒有脈搏!”
剃頭匠從後麵控製著他的兩隻手,我一聽難道來取東西的是一個死人?怎麼可能?
一時間我們三人都沒了主意,誰能想到會來這麼一個家夥?
突然那人一個起身,我和宋男都被推開,剃頭匠最慘,因為坐在他的背上直接腦袋朝下摔了下去。
“你,你是什麼人!”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怪物,霎時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我伸出手要和他搏鬥,不料他一推將我整個人推到一旁的垃圾堆中,徑直地走向放在地上的假盤龍棍。
宋男見狀跑到我的身邊扶我起來。
我看到那家夥那道盤龍棍後頭也沒回直接跑了,我看這情況是追不到了,心想反正是假的拿了也就拿了,還好我事先早有安排,這家夥就沒打算放人!
剃頭匠這時候也從地上爬起,估計剛才那一下摔得有些嚴重了,頭稍稍流了血。
“現在怎麼辦?我爸還沒回來呢!”
宋男看著我焦急地說道,我要她別急,隨後我想起今天在夢中的事情,於是告訴她師爺應該在地下一層的廚房冷藏室裏。
宋男聽後很是不解,剃頭匠則是抱著頭走了過來。
“你說什麼?師爺在冷藏室?”
“叮!”
突然,原本已經停運的電梯又響起了清脆的聲音,我們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的電梯口,上麵的紅色樓層號在黑夜下顯得格外恐怖。
我明白這時什麼意思,於是讓宋男還有剃頭匠跟我一起走進電梯,等我們下到那個廚房後,我們趕緊去冷藏室,而師爺正好就在裏麵,不過是閉著眼睛站在那裏,我一開始嚇了一跳,還以為會和秦隊一樣已經凍死了。
好在發現的早,最終我們將師爺帶回到旅館,一路上不停地給他取暖,等到了旅館後,師爺已經有了脈搏,剃頭匠告訴我們師爺像是陷入了沉睡,我這時候檢查師爺身上有沒有外傷,結果是沒有一點外傷,看來那個人並沒有做傷害師爺的事情。
“啊,啊,啊!”
這時從隔壁房間傳來一陣呻吟聲,真不知道是哪個家夥興致這麼高,都快四點了還在搞!這田耕不死你!
我和剃頭匠還好,就是宋男非常的尷尬了,我們這裏包括師爺和那個男人在內一共三個男人,就她一女的。
至於之前的那個男人,剃頭匠告訴我師爺給了他紙人後他就再也沒做過噩夢了,看來是心結已經解開了,說近期會把錢打到師爺的賬戶上就走了。
這一晚好不容易才將師爺找回來,我和宋男也就沒走,就在這裏過夜了。
當然我和剃頭匠是睡在地板上的,師爺和宋男一人一張床。
到了第二天,師爺才完全清醒過來,師爺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忙找我,問我在哪有沒有發生意外,我那叫一個感動啊!
後來師爺告訴我們,他剛一上車準備和那個人嘮嘮家常,結果發現不對勁,正當他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被人從身後打了一下,之後的事就不記得了。
而我和剃頭匠將這幾天的事情統統都告訴了師爺,當然我和宋男洞房的事情我沒有說,這東西太玄乎了。
師爺聽後皺皺眉,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那個人不僅僅道行很深,而且手段很惡毒喝了屍油的人精神會在不經意間一點一點地被侵蝕,等那人完全失去自身人格之後,就會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而且與此同時,屍油進了人體就會依附在體內,也就是說那些嬰靈也無法處理了。
這時我突然想起自己也喝了一杯,連忙告訴師爺,師爺表示要我放心,這種東西麻煩就麻煩在現在找不到那些喝了屍油茶的人,如果找到了就好辦。
隨後,師爺伸出手彈了彈我的天靈蓋,然後將符紙夾在手指之間,隨後迅速揉成一團放在一杯水裏,嘴唇稍稍蠕動了一下就看見紙團在水杯中燒了起來,連渣都不剩融入了杯子裏的水中,這一係列的畫麵讓我看了像是在變魔術。
“喝了它,喝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