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鬼,又背著阿嫂出來喝酒?打鐵的錢你是不是又敗光了?”這是一個滿臉胡渣卻眉清目秀的糙男子,他卻比他講話的對象要英俊的多。
福啟麵前的這個男子,長相實在怪異,右眼居然是妖冶的紅色的瞳孔,看過去甚是滲人。而右半邊腦袋上,長出了奇怪的疙瘩,覆蓋住了右半邊後腦勺,第一次看到的人還以為是這個人穿著一半的頭盔,怪嚇人的。
小酒鬼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誰。
麵前衣不蔽體如乞丐般的男子正是他口中的小酒鬼,他和小酒鬼第一次見麵正是在這個沙縣小吃。
而他叫福啟,是阿福鐵匠鋪的老板。
小酒鬼是突然出現在沙巴克的,第一次見到小酒鬼的人,似乎是村頭那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劉,剛看到這樣怪異的人的時候,啞巴劉嚇的長大了嘴巴,若不是啞巴劉是啞巴,怕聲音要傳開整個沙巴克了。啞巴劉看著這人傻傻顛顛的在村口喝了一天的酒,又沒有錢付,看著這樣一個人快要被打死,怪可憐的,就替小酒鬼還了債。
結果是大啞巴救了小啞巴,啞巴劉笑眯眯的看著小酒鬼,卻無力收養。
據說小酒鬼來自信仰之國隔壁的村子,隻要在那場餘波下活下來的人,或多或少都得了些怪病,沙巴克的長臂猿劉守,就是變異的,長出了一雙比腿還長的手,卻比這個小酒鬼看著還要親切的多。
小酒鬼後來是被一家漂亮的姑娘接走了,據說是要小酒鬼去做苦力給她賺錢,她照顧小酒鬼的起居,也不知道這個小酒鬼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小酒鬼自然是愛喝酒的,沙巴克的這座錘三村,沒有一個人喝的過小酒鬼,除了福啟手下的鐵匠鐵錘,是個名副其實的大酒鬼。
“小酒鬼,鐵錘說你手藝不錯,你要是願意,他願意把這門記憶傳給你。”福啟和小酒鬼的相遇自然是有預謀的,整個沙巴克他阿福鐵匠鋪並不算出名,可鐵錘的名聲卻響亮的很,這是鐵錘第一次誇別人,於是福啟起了心思。
小酒鬼看著福啟,紅色的眼眸就算是平靜的看著福啟,福啟卻能感覺道到自己發涼的背後莫名留下了冷汗。
小酒鬼點點頭。
小酒鬼是不會笑,好像也不會哭,更讓人詫異的是小酒鬼居然不會說話,但他和別人卻沒有交流障礙。
福啟開心的笑了一下,“你隨時都可以過來,阿福鐵匠鋪歡迎你,這頓飯我請了,魯姑娘一個人持家不容易,你也要多替他分擔一下。”福啟抓起一個銀幣放在桌子上,愉快的出去了。
小酒鬼喝著酒,點了點桌子。
掌櫃來結賬了,四十三個銅幣。
小酒鬼沒有拿走剩下的找零,他帶回去就會忍不住把錢全部給魯姑娘,可要是給了魯姑娘就沒有錢喝酒了,所以存在掌櫃家,掌櫃認得他。
一路往家中走去,路上不少人對著小酒鬼指指點點,好奇小酒鬼的人不少,害怕的也不少,這樣的鬼怪模樣實在太少見。
小酒鬼到了一塊磚紅色石磚砌成的小屋子前,輕輕的敲了敲那褐色木板搭建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