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把辦公桌上的一塊好像銅製茶壺的計時器擱在桌子上，裏麵有著細白的砂，正在緩緩下淌，一眨眼還以為是流水。
沫弦等她擺動著水蛇腰出去之後，探出身子，推開表格紙頁，對著光滑桌麵上倒映出的女孩子的臉說道：“她真是個級品女秘噯，這個世界真是太混亂了，居然允許這樣的妖孽出現……其實還好吧，不要這樣以貌取人。算了沫弦，不要自己跟自己吵架，你知道我隻是說說而已。”
把注意力放回表格上，她伏在桌子上頭大了起來。
這明明就是智商測試題嘛。搞什麼，以為我是白癡麼？雖然我看上去比較像吧……
沫弦把頭發撩在身後，筆尖輕輕揮動起來，隻用了不到半個沙漏銅壺的時間便答完了所有題。百無聊賴間，她拿起了銅壺仔細研究。
“女秘”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沫弦在注意到她的落在桌子上的影子時放下了銅壺，端莊了坐姿。
“那是祖先的遺物……”她看上去沒有生氣，“不值幾個錢，但是我喜歡在工作的時候看著它，它讓我明白，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在這沙子流失間保存下來。”
“呐呐，原來是一個古董啊，”沫弦摸摸頭，強烈的困意襲來，感覺有點輕微的眩暈，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忽然很困……我最近熬夜太厲害了呢，你看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困了，就休息一下吧。”
沫弦想，那多不好意思啊，扶了扶頭，她勉力站了起來。
“姐姐家是世家吧？”沫弦雖然對那些幫派糾紛不太懂，但是南丘家族、微舌家族還是聽過的、並且知道這些都是些敏感度很高的名頭，“姐姐貴姓？”
“免貴梁丘，梁丘綰顏。”她答道，“川奈沫弦，你可以出去了。48小時內，我們會給你回複。”
沫弦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
在她合上門的那一刻，梁丘綰顏跪倒在地，臉色煞白，指尖發顫。她強忍住眩暈和惡心，把銅壺塞進寫字桌下的銅盒裏。撕開衣服，大口的喘著氣。
即使是以防禦力為主能力的自己也無法抵禦的銅壺，她卻隻是感覺到疲累……梁丘綰顏輕輕笑出聲來。好，不錯，非常優秀。
電梯裏的男人在走廊一角呆立著看著沫弦離去的身影，他醜陋到畸形的臉龐好像冰雕般沒有表情。
龍鷹聞了聞自己的手指，這麼多年了，那個味道還沒有消失。剛才那個女孩身上，有著同樣的味道。他認得。她叫什麼？
川奈沫弦。資料上記載的有些模糊。日本第一家族川奈世家嫡長子的未婚妻。出身於美國紐約，單親家庭，本名DoraKing，有一個姐姐，Eve，2007年死於吸毒。沫弦為人早慧，善交際，2008網絡結實川奈墨軒，在與川奈墨軒約定見麵的日子發生車禍，昏迷的時間長達三年。
在她消失在電梯入口處很久後，他舉止生硬地走進了女孩剛剛離開的房間。
梁丘綰顏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她蒼白的臉色已經漸漸緩和過來。
“免疫力很強，是個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她蛾眉一挑，“我用定她了。這樣的資質，三月之爭後已經很少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