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不要在我的屋子裏殺人(1 / 2)

“兔兔,你燒菜手藝好棒。”

“我這裏有些啤酒,要喝麼?”她出於本能用恬淡的樣子回答道。

“快些拿來啊!”傑克笑了。

菱,或者,現在叫做沫弦更合適,從冰箱裏取出了冰鎮的月山啤酒,又拿了兩個玻璃杯子,放在桌子上。忽然想起來了今天早上的那個電話,心情變得十分糟糕,怎麼隱瞞下去,她不是已經要求葵叫他菱並且毫不猶豫承認自己就是恢複了記憶了麼?

“兔兔?你一眼就認出了我是誰了麼?”

沫弦瞟了他一眼,勉強一笑:“是的,差不多。傑克麼?”

“兔兔和我想象中的一眼,是個小淑女呢,像個鄰家女孩,十分平易近人。”傑克溫柔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子。

“呐,”沫弦低著眼睛,絞著手指,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我早上和他說了什麼?我說:對,你們猜的沒錯我已經想起來了。我喜歡坦率一點,時間過了那麼久了。那個所謂的任務對我已經不重要了。

“兔兔聯係上了龍鷹了麼?”

“是的,聯係上了。”

並且龍鷹幫助她找到了父親。南丘家與梁丘家的盟友關係一直是牢不可破的。如果說南丘家是研究機關的話,梁丘家便是行動機關吧。幾百年前就是這樣,相安無事,同舟共濟。她聯係上了龍鷹就等於回到了家。

南丘家一直以來都是人才輩出的啊。由於家丁稀少,父親應該是南丘家現在的掌門人了吧?

父親的大胡子可真是有夠另類的。一雙眼睛閃著溫善的光,不善言辭,但是卻機敏有才智,聰慧絕倫。

“兔兔,你喜歡龍鷹麼?”

沫弦睫毛微抬:“沒有的事情,我不認識他。”

明明是極不合群的人,明明脾氣古怪,但是卻輕易地做出一副溫良淑女的樣子,這可能是她大腦裏有一種特殊的機製,能夠幫助她處理一些常見的人際關係,她通常會對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進行正常的處理卻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她是那麼善於偽裝與欺騙,就連微笑的想著怎麼解剖屍體的樣子也是那麼溫雅動人,無懈可擊。

那麼什麼時候才是她呢?是那段失憶的日子麼?是用半張一元人民幣坐公交與狗狗驚叫著打鬧的時候麼?

“那兔兔家為什麼會有龍鷹的人?”傑克忽然看著沫弦輕輕問。

沫弦猛地抬起頭:“襲擊你的人是龍鷹的人?”

“除了龍鷹,兔兔還會有別的組織的人保護麼?”傑克趴在桌子上,懶懶地問。

“我本姓川奈,我叫川奈沫弦。”

傑克瞳孔忽然放大了一圈:“你是日本第一世家川奈家的人?”

“對。”

“你是日本人?”

“屁咧。你才是日本人。”沫弦撅起了嘴,輕聲抗議。

傑克把頭扭了開。一臉不屑的表情。

沫弦叼著筷子,微側過臉:“襲擊你的人到底是誰?我這裏有那麼不安全麼?”

傑克陰鬱的表情:“應該是不安全的吧。

“今天早上我接到一個電話,她說她是兔兔,讓我過來一下,你遇到了麻煩,我聽到電話後,馬上在醫院門口打了車跑來找你,當時是另一個女孩子接待的我,我看過你的照片認得不是你,她說她是你的朋友,你臨時有事出門了。噯現在看看真的是騙子的樣子。然後,我剛走進來,就被迷暈了……”

真是,豬啊,沫弦在心裏慢慢罵著:“那樣,你脖子上的傷口還疼麼?”

“我脖子?”傑克摸摸脖頸,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差點被人勒死,“這,這是怎麼回事?”

沫弦淡淡地補充了一句:“你不會不知道疼吧?”

“可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傑克疑惑地問道。

沫弦低下頭,想了會兒,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他旁邊,一隻手拿著酒杯與他撞杯,一隻手用盡死力擰他瘦削的肩膀,一般人絕對受不了這樣奪命的一掐。

他無知無覺地笑著與她幹杯:“那麼客氣做什麼?”

可憐,原來是被人下藥了。三天之內怕是別人捅他一刀他都不知道。

沫弦嗤的一笑:“你這兩天都做了什麼?你決定加入隱班了麼?”

“是啊,我今天剛把體檢表弄出來。”

“我看看。”她伸出一隻素手。

他從一個皮包裏找出來一張紙,沫弦接過來,啜飲著啤酒讀著上麵的數據。

如果是醫生看,肯定覺得沒什麼問題了吧。但是沫弦卻忽然抬起了眼,用淩厲的目光掃過傑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