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鬼想起了往事,以前在農村時,他也稱得上一表人才,有不少姑娘看上他。但他有個惡習——賭,自從染上賭博後,他就變得邋遢裏邋遢的。他輸光了家裏的錢,還欠了外債,最後又將老婆陪嫁的手飾拿去賭,老婆攔他,他卻將老婆打的口鼻流血。老婆氣得一直不理他,和他發生了冷戰。他卻在外麵與一鬼混,老婆得知情況後,一氣之下帶著孩子出走,從此遝無音訊。賭場的失意,老婆的離去,父親的病逝,這一係列事件給了他沉重的打擊,從此他變得更加墮落消沉,以至到了今天這個樣子。唉!都是我的不對,自己做得太過分了,我對不起孩子,對不起老婆和父親,邋遢鬼後悔起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跟蹤和詢問,邋遢鬼終於在一排平房處找到了老婆的住址。他拎著一包吃的在屋外徘徊了半天,他很想見見孩子,所以特意買了很多零食,但又不知該如何麵對。終於,邋遢鬼舉手敲響了門,他老婆一開門,發現是邋遢鬼,使勁將門掩住不讓他進。邋遢硬是擠了進說:“別這樣對我好嗎?我是特意來看孩子的,給丫丫買了些零嘴。”說著,他從包裏取出一根火腿遞給小女孩說:“丫丫,給,這是爸爸給你買的火腿,拿去吃呀!”
小女孩膽怯地接過火腿,她睜著兩隻大眼睛看了看女人,見女人沒任何反應,她隻好拿著火腿乖乖地站著,顯得十分可憐。邋遢鬼又從包裏取出一瓶飲料擰開遞給小女孩說:“丫丫,給你飲料,喝呀!別怕,這是爸爸特意給你買的。”
小女孩一手拿著火腿,一手拿著飲料,卻死活不敢吃。她看看邋遢鬼,又看看她媽媽,搞不清是怎麼回事,隻是顯得很害怕。邋遢鬼在一旁使勁地鼓勵她:“丫丫,吃呀!喝呀!這是爸爸給你買的,怕什麼?”
女人終於開口了說:“你口口聲聲說是她爸爸,你配得上爸爸兩字嗎?你盡到了做爸爸的責任嗎?她離開你時才剛剛兩歲,這麼多年早把你忘了。孩子跟著我四處奔波,好不容易投奔到了親戚這兒,她從小失去了父愛,變得膽小,沉默寡言,經常問我爸爸呢!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著,她滿眼淚水地哭了起來。
邋遢鬼一陣心酸,眼淚不知不覺地湧了出來,他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繳,卻怎麼也忍不住淚水。他背過身悄悄將眼淚擦幹說:“真對不起,以前我不應該那樣對你們,是我做的不對。這些天,我不停地回憶過去,不停地後悔,腦子裏全是你們,讓我側夜難眠不得安穩,我良心受到了遣責。”
女人擦了把眼淚說:“你走吧!我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孩子沒有父親一樣能長大,我會將她撫養成人。”
邋遢鬼無奈地說:“好吧!我改天再來看你們。不過,請你忘掉過去,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我會盡到做丈夫和父親的責任。”說完,邋遢鬼走了。走時,他悄悄將二百元錢放在了桌上。
晚上,邋遢鬼躺在床上看那本封麵是裸體女郎的書。冬子卻在一邊喊他:“邋遢鬼,別看女人了,就你那樣也不會有女人跟你,再看也是望梅止渴。過來玩兩把,我看你最近氣色不錯,一定能贏錢。”
邋遢鬼把書往旁邊一扔,生氣地說:“玩個屁,我已經戒了,以後賭錢少喊我。”
冬子感到很意外說:“嘿!太陽從西邊出了來,狗能改得了吃屎嗎?別跟我裝正經,想女人了也不能找我出氣呀!”
邋遢鬼瞪了冬子一眼,他咬了咬牙沒理會,而是拎起壺打開水去了。宿舍的人都感到意外,在平時,隻要有人叫邋遢鬼玩,他二話不說就湊了過去。可最近,誰叫他他都不理,好象還很生氣。有人說他是裝的,有人說他最近發情想女人了,還有人說他是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
最近,邋遢鬼象變了個人似的,他一改往日的邋遢形象,將胡子刮得幹幹淨淨,還把頭發理得有模有樣,下班後衣服也穿得整整齊齊,看上去精神抖數,和以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他還真有點象個帥哥,難怪他以前經常吹牛,說有好多姑娘追求過他。邋遢鬼的生活方式發生了變化,幹活也利索多了,上廁所的次數也少了,還學會了關心人。他時常幫中寶打開水,有些活還搶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