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晃了晃腦袋說:“算了?輸的那幾十萬就白白扔了,繼續玩!馬上就能撈回來,機會往往在於堅持。”

幾輪過去後,李老板艱難地支撐著,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眼神充滿了憂鬱,表情顯得特別難堪。李老板內心一片焦急,他眨了眨疲憊不堪的眼睛,用手掐了掐鼻梁,振作起精神,他將最後的十萬元押在了賭桌上。

當結果出來後,李老板傻眼了。他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才發現最後的十萬也輸光了。他摸了摸全身上下,沒有收出一分錢來。他從口袋裏翻出一張信用卡,然後扔在了一邊,他知道卡上分文不剩。李老板坐在椅子上發呆,王秘書在一旁提醒他:“輸光了,心甘了,該走了吧!”

李老板麵無表情地拖著長音說:“輸——光——了,心——甘——了,該——走——人——了。”突然,他如夢初醒般問王秘書:“我真的輸光了嗎?連工人的工資也輸了?”

王秘書點點頭說:“輸光了,連工資也輸了,這下該怎麼辦。”

李老板拍著桌子大聲說:“怎麼辦?走人啊!”他說話的聲音很大,嚇得王秘書直捂耳朵。

從屋子裏出來,月色朦朧,王秘書扶著李老板走在無人的街道上。李老板低著頭,彎著腰,象個八十歲的老漢般提不起精神,他嘴裏不停地叨嘮:“輸光了,心甘了,八十萬呀!是我從舅舅那騙來的,太快了,才幾天就輸光了。”他嘿嘿傻笑兩聲說:“八十萬呀!連工人的工資也輸了,我他媽的混蛋,混蛋!真混蛋,嘿嘿!”他不停自責,活像個神精病人。

王秘書無奈地問:“這下輸光了,我們該怎麼辦?”

李老板傻笑道:“嘿嘿!怎麼辦?跑呀!以後各走各的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的感情到此結束。”說完,他甩開王秘書的手走了。

王秘書無奈地站在原地,看著李老板狼狽的背影,她無奈地搖了搖頭。一個風度偏偏的老板,一個曾經經風光無限的大款,一下子變成了喪家犬,這個過程她曆曆在目。等李老板走遠,王秘書才慢慢回過神來,轉身走進了夜色中。

工地上,工人們幹得正歡,他們都期待著李老板將拖欠的工資補齊。當初,王秘書曾許諾,過兩天李老就來發工資,可時間過去了十多天,李老板連個影都沒見。人們不禁問,這個李老板說話怎麼不算數,也太不講信用了。人們找到劉大剛追問此事,可劉大剛卻說:“我又不是老板,我也是給人家打工的,李老板好幾天都沒影了,我還等著要錢呢!”

一個大工說:“我們是跟著你出來的,你是我們的隊長,我們不問你要錢問誰要?”

無奈之下,劉大剛隻好又去找李老板,可找了兩次都沒見到人。賭場早已不見李老板的蹤影,他的住處已是人去樓空,屋裏一片狼籍。劉大剛不禁心虛起來,李老板到底去哪兒了?工地上也不來一趟,總不會丟下工程跑了吧!這麼大一個工程,他能丟下說跑就跑,劉大剛懷疑起來。

回到工地,人們再次追問工資的事,劉大剛隻好搪塞說:“李老板這兩天很忙,過兩天就來了。”

中寶說:“李老板不把拖欠的工資補齊,我們就停工,家裏還等著用錢呢!李老板連個人影都不見,最起碼應該過來給大家交代一下,總不能老是躲著大夥吧!”

成旺說:“我讚成,李老板再忙也不至於連麵都不敢見,他老是說過兩天,這都過去十幾個兩天了,怎麼還不來發工資,我看這裏麵有鬼。”

工程停下來後,人們整天在工地上閑呆著,等待李老板的出現。可李老板遲遲不露麵,劉大剛對此束手無策,他整天呆在屋子裏,好象害怕麵對大夥似的。大家再次催促劉大剛,讓劉大剛把李老板找來,好向大家有個說道。

劉大剛隻好再次去找李老板,當他找到賭場時,賭場老板告訴他,李老板早跑了,他輸光了錢,在外麵欠了好多債,人們正處找他要債呢!劉大剛這才知道,原來李老板跑了,他丟下工程不管,還欠了大夥好幾個月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