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之前不敢打擾他,現在命在旦夕不得不求救。可他依然凝神盤膝而坐,沒有寄予太多希望在他身上,看著腳下的石子點點脫落,她穩住呼吸,嚐試冷靜去觀察自己可否跳到鳴王那塊石頭上,但那塊石頭隻容納一人,再多一人恐怕兩人便雙雙墜落。他竟然都不理會自己生死,那死前拖他一起也值了。
“那是什麼?”他低柔地聲音打斷阿百的想法,或許因為心虛,她耳朵突地紅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反射地回答。
“我沒有!”頭的擺動使樹根斷得更快,她不敢再亂使力,他醒了!會不會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去也不伸出援手?正想著,一把匕首飛向自己插進綠苔上,阿百嚇得不寒而栗。
“拔出來,使勁挖。”冷漠的聲音卻因氣息不足顯得格外溫柔。
雖然想問為什麼,但此情景也容不得多耽擱,她隻有照做,樹根每斷落一根她的心就咯噔一下,手上的動作也加快,青苔上比較鬆軟,一炷香之後,阿百感覺一絲絲涼風從裏頭吹出,把手伸入小洞內,用勁力氣一掰,頓時,樹邊的一麵青苔斷斷續續掉落。她笑顏綻開,低下頭對鳴王道。
“王爺!原來這裏有個洞口!”話音剛落,剩下的樹根也隨之啪啪斷開。
“笨。”鳴王提氣躍至洞裏,她的身體也隨著綢帶被他拉著一起跌落進去。洞內陰涼,阿百全身上下都被摩擦得疼痛不已,衣服也破爛,幹了的血口又開始流了。她累得靠在岩石上,緩緩地吐氣。這時,一條墨黑的蛇慢慢地靠近她,露出尖牙和細長的舌頭隨著身體行進一伸一縮。快要碰觸垂放在地上的手時,它得意地張開嘴,驀地一把匕首直直插入它的腦袋釘在地上。
“嗯?”阿百聽到聲響向,一看手邊的景況,全身毛骨悚然,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你的味道。”鳴王壓抑身上的躁動,冷靜地說:“若不想招惹更多就過來。”阿百一聽還會有更多,頓時嚇得跑到他身旁。鳴王二話不說執起她的手臂,撕裂礙事的袖子,露出白花花的一片,俯頭猛然吸允她的傷口,處於驚恐狀況的阿百被他此舉弄得詫異不已。
血染紅他的雙唇,半邊臉在光照下格外清晰,一邊臉處於黑影,待他吸允完指間輕輕抹過嘴角的血色,阿百突地覺得口幹舌燥,臉無端發燙,她清了清喉嚨尷尬地問。
“王......爺......為何......”她無法拚湊完一句話,無視她的羞澀,鳴王咬破手指待血流出後,塗抹在她的臂上,一係列的動作令阿百目瞪口呆。
“你的血吸引了它們的到來,必須抹上我的來掩蓋住味道。”看到她迷茫的樣子,他輕柔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