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一回頭,見華央他們已經趕了過來,與此同時夏千金的頭也從北越的黑馬旁探了出來,原本慢條斯理趕來的華央見馬後竟然探出個極其胖醜的臉來,一時間沒有心理準備,竟然給嚇了一跳,不由得渾身一顫。不僅是她就連她的坐騎大白馬都給嚇住了,傻傻的停在原地不動。然而夏千金的目光卻已經緊緊鎖定馬背上的高雅公子華央。隻見此時林間散落的陽光一一打落在她俊俏的臉上,光影瑣碎將她眉宇間的帥氣凸顯得更加深邃。瞧著她騎著白馬高高在上,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模樣,夏千金頓時流著三尺長的口水,撒開牽在手的韁繩,再也沒有多瞧北越一眼,北越此刻就像是被人狠心拋棄的孩子一般,報以無辜而懵懂的眼神看著夏千金那肥胖的身軀蹣跚而去。夏千金失魂落的朝著華央步步逼近,她萬萬沒想到今日出門遇貴人,竟然一連遇上那麼多好看的公子,在看看華央身旁的公子嘉,雖然不及華央,不過也算帥哥一枚啦。頓時激動地回頭,高聲對夏員外喊:“爹——女兒要他們都做我的相公!”
華央吞了吞口水,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真有點佩服起夏千金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創舉,急忙轉頭詫異的看著公子嘉,公子嘉正一副嫌棄的表情看著夏千金,身體情不自禁的朝後退去,似乎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意思,心中隻想立刻逃離,可惜騎在馬背上無法動彈。隻見夏員外拖著一把老骨頭趕過來,蹣跚著一把拉住女兒的手,吹胡子瞪眼地怒道:“胡鬧!女孩子家哪能嫁給那麼多男人?”
夏千金一副執著的表情,轉頭不解的皺眉怒道:“為什麼不可以?你不是也娶了好多妻房的嗎?”
夏員外不知如何才能把這個道理說清楚,一臉被氣得快要死去的表情,翻著白眼,不斷的用手拍著胸口,大喘著氣道:“你……你真是要氣死老爹啊!”
夏千金轉頭一副嫌棄的模樣,一把推開他道:“你不是還沒死嗎?快讓開,不要攔著我……”說完一臉花癡的想要朝華央撲去。此刻一旁觀看的十郎,早已被夏千金如此豪氣幹雲的氣魄給嚇得七魂不見了三魄。
華央見眼前的奇葩胖得連路都走不穩,卻還努力蹣跚著向自己靠近,頓時那淡藍的雙瞳中散發出從未有過的恐懼,比見到了什麼厲害的妖魔鬼怪還要害怕,急忙拉緊韁繩,調轉馬頭趕緊逃離。夏千金急忙大喊:“公子——不要走啊!公子——你要去哪兒啊?”
公子嘉眼見她就要撲來,也急忙調轉馬頭逃離,隨後北越也急忙策馬追上,一陣風劃過,卷起幾片地上枯萎的樹葉,十郎看了看留在原地惆悵萬分的夏千金,再看了看坐在馬車上傻傻發愣的香殿,一股竄進香殿的馬車,駕馬疾呼:“哎呀——順便也帶我一程好啦!”
馬兒撒開蹄子拖著馬車,啪嗒啪嗒轉身而去,身後夏千已然被氣暈,昏倒在地。夏員外急忙衝十郎大叫:“十郎大師……你不要走啊!我女兒昏倒了!她是不是被什麼鬼怪給附身了啊?”
馬車內傳來十郎的聲音:“不用擔心,用手掐掐人中就好啦!”見夏千金沒有追來,馬車內的十郎連忙拍了拍胸口,一副被嚇著的表情。香殿十分善解人意,立刻給他遞上水囊,十郎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這才滿頭大汗的道:“哎呀媽呀!真是好險!差點就沒命啦!”
香殿忍不住抿嘴一笑,“十郎大師,你怎麼這麼倒黴啊!”
十郎一副痛苦的表情,歎道:“更倒黴的是我連工錢都還沒收啊!”說完轉頭朝後看了看,然後一臉後怕的縮了縮脖子,拚命搖頭道:“算了算了……打死我也不會回去要工錢啦!”
香殿嗬嗬一笑道:“那你豈不是做了虧本生意?依我看分明是那夏員外不想給你工錢,就故意讓夏千金使詐嚇唬你!”
十郎聽完香殿的說法,渾身一愣,詫異的看著她道:“不……不會吧!那糟老頭子這麼聰明?”
隻聽馬車外傳來一陣笑聲,原來是華央他們聽到了馬車內的談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十郎連忙掀起竹簾,看著他們幾人說道:“話說咱們真算有緣,居然能再次相遇!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公子嘉轉頭道:“我們初來火燚國也不知道要去哪兒,隻是四處轉轉而已。”
十郎點點頭,然後看著華央道:“哎!前次在破廟,我見你法力不錯,莫非你也是巫師?”
華央轉頭看了看北越,隻見北越回頭道:“我家公子並非巫師,不過公子從小就擁有驅鬼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