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亡死城的上空突然傳來一陣鶴鳴,隻見黑色的夜空上突然飛來一隻白色的巨大仙鶴,那仙鶴煽動著翅膀,朝酒爐方向而來。隻見那仙鶴落地,煽動了兩下翅膀,幻化成了一位俊美非凡的男子,男子嘴角呷著一抹壞笑,煽動著手中羽扇,緩緩朝二人走來,嘴上說道:“我夜觀天象,發現此處有白、紫二色星鸞暗動,便知是舊友在此相聚,於是前來看看,果然是你二位!相當年咱們和青鸞東琉璃四妖飲酒歡暢,生活得多麼愜意!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如今東琉璃尋仙問道而去,這空寂人間隻留下咱們三人,卻還你躲著我,我躲著你的,今日總算讓我逮個正著!”
夜濃嘟嘴笑道:“鶴隱你來得真不是時候,人家想和千幽單獨多待一會兒都不行!”
鶴隱歪嘴壞笑:“當然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在咱們千幽的酒裏下‘迷魂醉’?這事你又不是沒幹過!”
夜濃跺腳怒叱:“鶴隱,你這個討厭鬼!”
鶴隱仰頭哈哈大笑,看著夜濃被氣得花容失色這才覺得開心,千幽搖頭淺笑,不理會他們這對冤家吵罵。那鶴隱揮袍坐到石凳上,對桌看著千幽道:“酒逢知己千杯少!”
千幽冷笑,“你怎麼總像個跟屁蟲?老是跟在我身後呢?”
鶴隱撇嘴一笑,“哈哈哈!這世上無趣的人太多,兩千年太久,當然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才不會覺得無趣。而千幽你,正是那種有趣之人!”
“哼……”千幽輕輕飲下一口酒,淡淡地道:“我到覺得你是無趣之人,因為我實在不覺得你有什麼有趣之處。”
鶴隱抬起酒杯,看著他道:“千幽的有趣之處就在於不自知!我鶴隱就喜你這樣的朋友!”
“朋友?我千幽從來都沒有什麼朋友。”
鶴隱含著一口酒,微微一笑道:“原來我是自作多情,千幽兄從未把我鶴隱當成朋友?不過你當不當我是你的朋友那是你的事,但我鶴隱卻把你視為朋友!”
“嗬嗬嗬!我看你不要臉的本事還真是千年不變呢!”
“錯啦!我對千幽你才會這樣。不過……千幽你向來無情的心性還是未變,那夜濃如此情癡與你,你都不動分毫?嘖嘖嘖,我看千幽你不是太無情,而是太深情,誰叫你對那月流歌一往情深呢?若非如此,你早已與我一般修為啦!”
千幽冷冷一笑,起身道:“嗬!鶴隱兄神仙道行,又何必與在下區區妖獸糾纏呢?你乘你的大道,何必屢屢在凡塵糾結呢?”
“切!這修仙有什麼好的?你當我鶴隱是自願修仙的?我鶴隱願做人間風流仙,才不想像那東琉璃一般,飲那忘情水,跨那昔風山,過那無憂河!”
“鶴隱兄你歸隱居無山多年,頓道修仙,無事是不會來找我喝酒的,此次所為何事,但說無妨!”
鶴隱故作輕鬆地搖著羽扇道:“凡事都逃不過千幽兄的法眼,實不相瞞……縱使我鶴隱不想管這人間瑣事,但此事我卻不能不管。”
千幽見他一臉嚴肅,也覺事情嚴重,便抬頭看他。鶴隱繼續看著他道:“你可記得‘百妖之亂’?”
千幽詫異:“莫非此事與‘百妖之亂’有關?”
鶴隱道:“我在居無山夜觀天象的時候發現有星辰異樣,九曲星象,乃大凶之征。當年百妖之亂,妖孽鬼魅霍亂,肆虐侵民,後被蒼國天女司巫雀娑以百靈獸壓製,然這麼多年來仍有異妖想要打開百靈獸的封印結界,釋放百妖出世禍害人間。這些年他們在暗處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想盡辦法要瓦解雀娑當年封印的結界以及百靈獸的靈力。百靈獸的靈力隨著年月風逝已在慢慢減弱,而被壓製的百妖妖氣卻越來越盛,一但雀娑的封印被解開,百妖便會衝破百靈獸混入世間,禍害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