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憂一路抽抽噎噎地走,走過了繁華的街市;走出了東大街的城門;走過清河,蹲在岸邊望著清河哭了一陣;站起來繼續走,走過一家農戶,看著籬笆牆裏一棵杏樹上綴滿青青的杏子,一想到杏子酸溜溜的滋味,眼睛更酸,哭得更厲害;最後又趴在路邊一棵巨大梧桐樹哭起來,正哭得傷心,感覺手背癢癢的,抬頭一看,見是一條毛茸茸的青蟲,嚇得她哇啦大叫一聲,甩掉蟲子飛也似的跑。
沒一會兒就跑到了槿園外,她鑽進了槿園,看著那幾棵被摘掉花朵的‘五色槿’,又一陣狂哭,順便把沈世秋那個變態,流氓,賤人罵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哭得累了,就趴在最大那棵‘五色槿’下的青石上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臉,一邊摸一邊還在低低地奸笑,那笑聲像極了變態沈世秋的,風憂被驚醒,醒來發現除了她自己一個人都沒有,天色已經日暮,可是祁箏還沒有來找她。
難道夫君真的就厭棄她了,連理都不願理她,更不要說愛她,寵她,失落地看著日暮西山,想著自己這是被拋棄野外自生自滅了。
最後一絲光線淹沒在地平線,月亮出來了,星星也出來了,那月亮又大又圓,掛在天空,瀉下滿園清輝,星星特歡快地眨著眼睛,風憂仰麵躺在青石上,欣賞著這格外美麗的夜空,心情鬱悶。
直到傳來一陣腳步聲,風憂驚然起身端坐,看著那月華之下的白衣如雪,碧玉簪下的流瀉烏發,清冷絕世的美貌,飄飄若仙的身姿。
他來了,他還是來了,她的夫君,風憂心裏是激動的,興高采烈的,她甚至想要一蹦就蹦過去抱住他,可是,在看到他清冷淡然的表情時,頓住了,她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他也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明明隻隔了幾步遠,卻沒有誰願意先踏出那靠近的一步。
風憂突然就想起了那一首有名的棄婦詩之一的‘白頭吟’,“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想當初,山河為盟,日月為誓,卻一朝變了心,背叛了他,當然,她是清白的,隻是祁箏不這麼認為的,所以這是來和她一刀兩斷的?
風憂心裏悲、苦、怨、憤……因為情緒太多,哽在心頭,快要透不過氣來,她不想再說什麼,反正她說什麼他也不會相信,隻會覺得她在狡辯。
不知道過了多久,祁箏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緩緩走過來,坐到青石上,伸手將她輕輕攬入懷中,那一刻,風憂再也不受控製地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全蹭到他幹淨雪白的衣衫上。
祁箏輕撫她的脊背,也不說話,任她哭夠了,抬頭看他時,才拉了衣袖幫她拭淚,兩隻漂亮的眼睛早就哭得紅腫,跟兩顆桃兒似的,唯有那雙灰色的眸子,如同洗刷過格外的水潤清透。
“夫君……”
“好了,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那麼凶,這件事情,本就不是你的錯。”
風憂一哽,“你還是不信我?我和他真的沒有做過不清楚的事情。”他接受她了,不過還是認為她和沈世秋有什麼,不過是接受了她是被動的,是被逼,被強迫的。
祁箏眼裏閃過一抹痛色,將她緊緊抱進懷裏,“風丫頭,你不用再這麼辛苦地掩藏,你不是問我遇到那種情況會怎麼做嗎?現在我就回答你,我不會厭棄你,依然會愛你,疼你,寵你……”
風憂不知道此時自己是什麼心情,似打破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搞得她五髒六腑都混亂了,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祁箏鬆開她,捧起她的臉,親吻她的額頭,一路往下,清秀的眉,明亮的眸,挺翹的鼻,最後流連在花瓣的唇上,輾轉不去,攪著她的芳舌,席卷她口腔裏槿花般的氣息,那是他最愛的花香。
一隻手已經探入了她的衣襟,握了那兩團兒綿軟,輕輕地揉捏,感受到那微微脹大的花蕾,心中激蕩,氣息已是不穩。
“夫君……還在外麵呢……”知道祁箏想要做什麼,風憂一下子羞怯起來,提醒他,他們在野外。
“那又如何,槿園裏除了我們兩個,沒有別人。”說著已是解了她的腰帶,褪了她的外衫,將她壓倒在青石上。
風憂還是覺得不在屋子裏,就沒有安全感,扭動著身子想要起來,卻被祁箏死死壓著,不知什麼時候裏衣已經敞開,露出了裏麵大紅色繡荷花的抹胸,祁箏白皙仟細的手指在她後頸和後背靈巧地一動,抹胸便應然滑落,柔嫩的皮膚白皙如玉,在月光之下,更顯得瑩潤而滑膩,兩團兒挺立雖不算豐滿,卻緊致圓潤,這樣美麗的嬌軀,任哪個男子看了,都不可能再隱忍得住,祁箏一聲低吟,俯身便含住了那挺立的蓓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