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妖皇名顯(1 / 2)

第二十一章 妖皇名顯

縱然淩歌選擇在皇後體內沉睡,但皇後依舊忘不了在生死關頭遠去的身影。在以後的幾年裏,皇後鬱鬱寡歡,對淩歌的孩子也置之不理,然而她本是即將死去的人,卻因外力的幫助留在了楚川,這種逆改天地自然法則的禁術,終將是夢幻泡影。

皇後殘存的魂魄在淩歌至寒的冰魂下維持了一些歲月,隨後逐漸她的魂魄逐漸消散,整個人開始混混僵僵,而淩歌又不願意‘反客為主’,占據皇後的身體繼續活著,時間緩緩推移,皇後的身體也開始越發冰寒,以至於病臥在床,陷入封凍沉睡。

原來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眼前淩歌寄體的殘魂,而皇後不論救與不救,都已經淪落流魂境。 陳思宇看著淩歌,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淩歌問了陳思宇一句:“我的女兒,她還好嗎?”

陳思宇有些詫異,說:“你的女兒是誰啊?我認識嗎?”

“她就是經常在你身邊的沙鍾鈺,隻可惜我在皇後的體內,隻有感知,不能和她說話,不知道這裏的爪牙有沒有對她下毒手。”淩歌說完,顯得有些惆悵。

這下,陳思宇更為吃驚,沙鍾鈺竟然是淩歌抱來的孩子,一切的一切似乎漸漸明了,那短短幾年的時間,沙鍾鈺怎麼會長成十六、七歲的樣子。陳思宇想到這裏,墨睛又在腦海裏罵了句傻瓜,說:“在楚川不要用曾經世界的眼光去看待,就算你用,那麼一隻狗的年齡能和人的年齡相提並論嗎?”

見陳思宇沒有說話,淩歌又問:“告訴我,那些惡棍有沒有傷害她?”

“沒有,她現在過的很好。”陳思宇連忙說。

淩歌哦了一聲,叫陳思宇再走近一步,在他耳邊細聲說:“誰家玉笛暗飛聲,小爐清歌雪染城,記住這兩句,等你妖力大成,便能自如操作玉簫。” 說到這裏,淩歌朝陳思宇身後望了一眼,又說:“把頭伸過來。”

陳思宇躬下身,隻見淩歌兩指頂在陳思宇的額頭上,越發激動的說:“幾年光陰如蘭柯一夢,可我在夢裏也沒閑著,思來想去,終於讓淩某悟出一法,專破你的不熄之火。”

話畢,細細遊絲如同順水而去的蝌蚪,彙入陳思宇的額頭,淩歌接著說:“這點株凝露指,是我在黑蟻國裏,通過植物的根須不斷往地下伸展,吸食土壤養份而領悟出的,既然木能生水,根須通過吸收水中養份而產生分裂,難道本心、自然、天地中的水,在激發出去的那一刻,不能分裂嗎?”

聽到淩歌的這一番話,陳思宇在內心稱讚,不愧是能夠知曉楚川禁術的人,隻通過植物的伸長現象,就能創造一門道術,倘若他世間行走,必是一方宗師。世間萬法歸一,以規禦歸,有所消耗就需要有所補充,點株凝露指通過吸收草木間的水,凝結指尖激散退敵,若是妖術高深者,損耗一些野草,便能牽動周圍濕氣,激發滔滔弱水,並且在過程中不斷分裂,達到生生不息的效果。

淩歌忽然聲色俱厲,挺直腰身說:“指法的精髓已融入你的本心,去吧,讓當年的禍亂者得到應有的懲罰。”

陳思宇問:“當年的禍亂者就是那個惡意縱火的人?他在哪?”

淩歌沒有說話,伸手指向陳思宇身後。聽到來人嗬嗬冷笑,陳思宇緩緩轉過身,炎決的火息和新月劍法的寒息悄然凝聚雙掌,因為麵前的這個人不得不讓他提高警惕。看著火把旁獰笑的臉,陳思宇對知人知麵不知心的體會又再次加深,之前見他是那麼的和藹可敬,那麼的平淡無奇,就算一旁人在房間內,也會在不經意間忽略他的存在。

如果,來人不是問了陳思宇一個問題,就不會記住他的聲音,也不會覺得他與沙暴的談話有何企圖。但當下,所有的事情似乎一目了然,他想要的,要麼是黑蟻國的財富,要麼是一把椅子,一把隻有一個人坐的椅子。

“沙軍衛長,不對,我應該叫你沙暴的父親。”陳思宇看著當日問他手術是什麼的蟻將,冷冷的說。

之所以會覺得在哪裏見過沙暴,是因為陳思宇的麵前偶爾會出現他父親的臉。沙軍衛長不慌不忙的走上前,身後跟著的便是沙暴與那兩名守衛。想必是剛才陳思宇與淩歌的交談讓他們有所發覺,等沙軍衛長走到距離陳思宇十步的位置時,守衛便把門推上,看來他們想要在這裏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