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丁文宇是山西省某某市一個小縣城的學生。

小考後放兩個月假,沒有作業,但就算有也是沒人會去做。隻不過沒有更好。

於是,在一片鳥語花香、**燦爛的日子裏,丁文宇與堂哥二人便玩了個底朝天,每天上河下河、撈魚捕蝦、打撲克、玩手柄遊戲。同時,丁父丁母、堂哥爸媽還帶著兄弟二人在小縣城裏逛了個千辛萬苦,終於在為數不多的幾個初中裏幫他們挑選了個學校,叫城西初中。原因是,校長當時說:“這倆個娃娃的成績很好,可以考慮適當地減少學費。”聽到此話,丁父丁母、堂哥爸媽幾人相視一笑,這趟沒白來,對!就這所學校了,沒錯地。

2.

城西初中地勢極度偏僻,本來當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是個很容易有讓人浮想聯翩的日子,可一到了城西初中周圍,立馬黑雲密布、晴轉多雲,第一眼看到它就給人一種死氣沉沉之感,並且學校旁的一棵盛夏裏的枯樹上邊還棲息著幾隻烏鴉,烏鴉們一見到丁文宇幾人馬上就“啊”“啊”叫個不停,令丁文宇大感晦氣,斷定此地絕非善處——這種感覺很奇怪,但也不奇怪——因為大多數、甚至是這裏全部的學校們都應有這種感覺,隻不過城西初中更加重口味一些罷了。

原本,丁父丁母以及堂哥爸媽是想讓兄弟倆去小縣城最好的垣曲初中上的,但無奈、門檻太高——這所學校出於不知是為了提高學生素質還是什麼別的要求,要地學生都得是城鎮戶口,非城鎮戶口者——請君一路走好。這就讓丁文宇很不理解——為什麼學校招生就非得是城鎮戶口,難道非城鎮戶口的就不能進好學校?非城鎮戶口者就一定素質低?而這樣一個**裸的來搞歧視的學校肯定也不會是適合學校的地方——因為一個錯誤的東西被個別錯誤的人錯誤的用在了不該錯誤的地方,並且這群錯誤的人們還不僅僅滿足於此,然後他們又用一個更加錯誤到荒謬的借口來為自己二逼的行為進行自以為高明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辯解,有這樣一群人存在並且還把持著權利的學校,出息也必定有限。所以,最終挑來挑去,便在一片烏雲籠罩下選了正確的城西初中。

這是暑假裏一個小插曲,很快便結束了。結束後丁文宇兄弟二人接著玩。但快樂的日子總是在逃,而我們沒命的追也還是被丟得老遠,所以快樂總是短暫。生活即是如此,永遠好地很少,不如意地成堆。

一個暑假感覺就玩了幾天也沒咋過就糊塗的翻完了牆上的日曆,然後上學。去時,大包小包塞了滿滿一出租車,接著,又在老天的哭泣中淅淅瀝瀝的坐車向城西開去。

到學校,先去財務室交錢——無論公立私立,交錢一定都是第一等大事,隻不過唯一的區別是花多花少而已。但無論怎樣,歸根結底、花的都還是自己的錢。

然後找宿舍,宿舍按班分。丁文宇與堂哥不在一個班,所以異舍。到宿舍,丁文宇發現自己原來的小學同學楊光與自己竟在一個宿舍,不禁心頭喜悅,想想還不算太糟,最起碼還有一個人可以嘮嗑。挑了個靠窗的鋪——丁文宇上鋪、楊光下鋪。一個宿舍八人。

收拾完東西,丁父給丁文宇留了40多塊錢回去了。

下午,丁文宇在學校食堂胡亂吃了兩口飯就拉著楊光向班裏走去。

到教室,座位亂坐,所以丁文宇便與楊光同桌。

晚上自習,班主任自我介紹,姓張、名小婷,一頭大黃卷發,人長得也漂亮,帶英語,看得丁文宇激動異常,連連鼓掌。然後,學生寫自我介紹給老師,寫完,又幹坐了兩節自習,放學。丁文宇興奮的回到宿舍與楊光一起拿上臉盆接水洗腳,洗完腳從箱子裏拿了些吃的上床,丁文宇狠狠躺在床上,顯然對初中生活地初印象感到很爽。但很多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在我們剛開始接觸一件新鮮事時通常都會感覺挺好、還不錯,而一旦我們有了這種感覺,厄運便開始在後麵**的笑了。

3.

過會,宿舍阿姨過來說:“尿桶在樓道,晚上就尿那!每個宿舍輪流倒,從最那邊開始。”

而也正是從這句話開始,城西的精彩便拉開了他的帷幕。

在以後的歲月裏,這個尿桶也在城西的同學們的回憶錄裏留下了一個極其深刻的追憶模板,一道刻骨銘心地心理陰影,匆匆往事,不堪回首。

在後來很近的的某日、一個罪惡的晚上,有位仁君腹中造反集體爆炸戰況激烈。因此,這位仁君在料定叫阿姨開門已來不及的情況下,便做出了將鎮壓選在尿桶裏進行的決策,但可惜這位仁君戰術雖正確但作戰能力尚顯欠缺,原定於在尿桶裏進行鎮壓的計劃因為眼神有些偏差,所以,一部分戰鬥的痕跡便留在了緊挨尿桶的外邊。

第二日,那仁君當晚的一場戰鬥取得豐碩戰績、引發了全校騷動。尤其是那天倒尿桶宿舍的、直接瘋狂。

宿舍阿姨聽聞此事後,頓覺顏麵無存,且深知姑息養奸的道理,認為此事決不能不了了之。阿姨便左思右想後終於想出了一個強硬方法——讓每個人都去茅坑拉泡屎,然後再拿紙包點帶回,再由阿姨統一回收帶到化驗所去分析研究,看看究竟何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