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可能是餓極了,醒來哭的特淒慘,王可可怎麼晃都哄不住。
三歲的孩子已經有了記憶,當聽到她哭喊著要爸爸的時候,我就感覺特別的慚愧。
也不知道她長大了還不會不記得我這個殺父仇人。
田野間的小道裏忽然來了輛農用的拖拉機,我貌似衝到路中間強行把它攔了下來。
開車的農民伯伯有著和我爸媽一張充滿了褶皺的黝黑皮膚,頭戴一頂黃顏色的環形草帽,看著就很樸實。
我撒了個慌,說我們一家三口在路上遭了賊,不僅一輛電瓶車被搶走了,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放過。
但是我沒解釋為什麼倆人的手裏還抓著手機,樸實的農民伯伯也沒有問,估計也沒想到這茬。
農民伯伯說這附近確實挺荒涼的,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攔路搶劫的事兒,就是這賊也忒可惡了,連人家的衣服都不放過。
我尷尬的一直點頭,問他能不能帶我們一程,結果自然是沒問題。
好心人將我們帶到了他家,還找出了兩件樣式樸素但還算幹淨的衣服。
我很認真的感謝了一番,帶著王靜靜和她女兒離開了村莊。
這次再回到大馬路上,終於攔到了的士,二十來分鍾的時間,司機便載著我們回到了市裏。
我們找了家餐廳,王靜靜的小孩兒飽餐一頓之後終於不那麼鬧騰了。
“以後不要再去做酒托了,容易出事。”
王靜靜低著頭問我是不是要走,我沒有否認。
今天發生的事兒我相信她也不會到處亂說,畢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出了事兒誰也跑不了。
“我們以後還會見麵嗎?”
我心裏想著,還見個屁啊,遇到你就沒什麼好事,嘴上卻說當然會。
“H市就這麼大點,總有機會見得著的,再說了,你不是留了我手機碼麼?”
提到電話號碼我就來氣,肯定是昨晚我睡熟之後她偷偷留的,因為我的手機根本沒鎖。
要不是怕惹惱了她,她來個狗急跳牆魚死網破,我早特麼開溜了。
我準備待會兒就把手機卡丟掉,讓她再也找不著我。
“還有一個問題,那包東西是不是你拿走的,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我當然知道,不就是白麵兒麼,鬼才知道是怎麼丟的。
“咋的,你覺著我像癮君子麼?”
王靜靜將我從頭看到腳,思索了一番說這個還真看不出來。
我特麼瞬間就不樂意了,“別說不是我拿得,就算是,你還要那玩意兒幹嗎?”
她歪過腦袋哦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那就是酒吧裏搗的鬼。
我特麼哪裏還想管她的這些齷齪事兒,不耐煩的說了句再見,就往櫃台的方向走。
“等一等......”
我去,還有完沒完了?
王靜靜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問我能不能告訴她我的名字。
這個必須不可以!
隨口報了個張牧一的名字給她,我背過身,高舉起右手對她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