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左右都是個死,再一味的忍讓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我索性收起了強裝的笑意,冷著臉寒聲問了句不喝又會怎麼樣。
怎麼樣?
肥膘嘿嘿冷笑一聲,說勞資弄死的人那麼多,不差你一個。
看來還真是隻剩死路一條了。
事到如今,想再多也沒用,我特麼就是死也不喝,不就是一死麼,我生死邊緣都走了好幾遭了。
“既然這樣,你們隻管動手好了。”
我沒有飆髒話罵他,因為這樣沒有任何用處,反而還浪費我的口水。
閉上了眼睛把脖子一挺,我便等待著死亡的到來,哪知他們卻被我這股視死如歸的氣勢給鎮住了遲遲沒有動手。
“小子,你還真挺有骨氣,勞資突然不想殺你了。”
不敢就不敢唄,還非得給自己找個台階。
不過能不死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好事兒了。
我睜開了眼,看見肥膘又怡怡然的坐回了椅子上,歪著腦袋似乎實在想該拿我怎麼辦。
“這樣吧,我幹這種買賣根本目的還是為了求財,隻要你再給我一萬,我就放了你這回。”
對於現在的我而言,一萬塊還真不算什麼,可我也不能就這麼痛快的答應他這個條件。
人大多都是貪婪的,如果我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接下來等著我的就是無盡的勒索。
我冷冷的送了他兩個字,沒錢。
“我家是農村的,這次定了去s市的票就是想去那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工作,僅有的兩千生活費已經被你們給搜羅走了。”
怕他不信,我還故意拿被撕破的衣服說事兒。
一個老太太都能撕爛的衣服,能是什麼值錢貨?
肥膘抓耳撓腮了半天,也沒懷疑我說的真假,最後問了我一句,“那你說這麼辦吧,總不能就這麼放了你,我還有這麼多小.弟要養活。”
靠,你養活你小.弟跟老子有毛兒的關係,好歹你也去綁個有錢的啊,跟我一個窮小子較什麼勁。
肥膘還真給我解釋了一句,有錢人也不會來這破地兒,人家都提前定好了五星級賓館。
原來他還知道自己這地兒有多破。
他手下的五個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也沒拿出個什麼好主意,我見他們是真沒了要弄死我的心思,便壯著膽子插了一句。
“你要麼直接弄死我,反正這種窮日子我也過夠了,要麼就把身份證還我,另外再給我兩百路費,我保證不找你們的麻煩就是。”
信誓旦旦的語氣,聽的我自己差點兒都信了。
肥膘聽的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特麼的當勞資傻啊,還想從勞資這兒拿錢,門兒都沒有。”
不給就不給唄,反正我也隻是故意提了提,心裏其實根本沒做指望。
隻要他們肯把我放出去,我有的是辦法找回場子。
“至於說找麻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勞資敢在派出所門口開黑店,就不怕你們找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