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大炮和煙囪舉槍的胳膊擋下,兩人麵露不解的看看我,放下了武器。
其實我現在的心情真的是很複雜的,一方麵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另一方麵卻也多了濃濃的不解。
看老三他們的行動,完全不像是臨時趕過來的,分明是早就做好了埋伏,就等白虎幫的人到齊。
雖然結果是好的,但剛才那麼驚險的場麵,萬一白虎幫的人先開槍,我們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會領便當。
誠然,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早晚也會和白虎幫正麵衝突,經過這場較量,我們幾本等於是提前拿到了勝利,換做是誰,估計也知到孰輕孰重,可他是老三。
難道經曆了一番變故之後,老三已經這麼不把我的命放在心上了?
猛地甩了幾下腦袋,我苦笑著拋開了這個可怕的設想,連大炮他們都沒有別的想法,作為最好兄弟的我這麼想老三,確實有些多疑了。
局麵很快得到了控製,白虎幫的百十來號人完全被打散,就連那個混混頭子都不知道躲到了哪個犄角旮旯,這個幫可以說是差不多廢了。
再看老三那邊,除了原來的那幾個人,又多了好些皮膚黝黑的冷酷漢子,一看就知道是當過兵的人。
老三這兩天看來也沒閑著,人馬翻了起碼兩倍,到場的不算我們都有三十來號人了。
最誇張的還是他們的武器,十幾把機關槍,其他人人手一把五四手槍,這股力量怕是能直接打下一個派出所了。
一直到街上再沒了白虎幫站著的人,遠處趕來的老三才朝著我們三個的方向興奮的小跑過來。
“李牧,你特麼想死我了。”
原本想飛奔過去的我聽到這種陌生的稱呼後下意識的頓了下腳步,但人已經被老三死死摟在了懷裏。
他以前都叫我老六的,除了大學剛開學的前幾天,我還是第一次聽他叫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稱呼,感覺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忽然想起上次他讓我當南新社的二把手,我又堅決拒絕他叫我老.二,心裏才有些釋然。
分別才幾天,卻仿佛好幾年般漫長,好幾次我都差點兒丟掉了小命,能活著見到他簡直有太多的不容易。
大炮和煙囪也被另外幾個兄弟摟在了一起,新加入的人則圍成了一圈,羨慕的欣賞著我們的兄弟情誼。
摟了足足有兩分鍾,我才耐不住那股岔氣的勁兒推開了老三,好好觀察了一番才發現他的裝扮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身上原本的破爛衣裳換成了黑色修身的牌子貨,頭發也騷包的疏到了背後,上麵打著蠟,看上去油光滿麵,最誇張的是戴了副大鏡片墨鏡,隻露出下半張略黑冷峻的臉。
沒等我損他兩句,他先我一步開口了,但說的內容卻讓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那一百來萬哪兒去了?”
盛夏的正午格外酷熱,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胸口拂過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