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相,天文夢的沉澱
文化
作者:楊聃
“月亮的遠近及其不同階段產生的各種外觀變化,一直叫人著迷。”法國作家儒勒·凡爾納(Jules Verne)如此描述。正是對星體運動的好奇與著迷催生了天文學與鍾表計時的“副產品”。16世紀時,薩克森選帝侯奧古斯特(Augustus)收集了歐洲首個大型科學儀器及工具係列德累斯頓“藝術和奇趣館”〔Art Chamber,如今的數學物理沙龍(Mathematics and Physics Salon)前身〕。在所有收藏中,黑森-卡塞爾領主威廉四世(William IV,Landgrave of Hesse-Kassel)的埃伯哈德·鮑德溫(Eberhard Baldewein)行星時鍾是最珍貴的收藏之一。製鍾師鮑德溫也曾被奧古斯特委托,為“藝術和奇趣館”設計更先進的天文鍾。經過精密計算,他製造出了一係列獨立齒輪,更有部分不對稱形狀的新想法,這為製表業奠下新的標準。
“月球可見表麵地形圖”是天文學家兼測量師威廉·羅爾曼(Wilhelm Lohrmann)於1824年在德累斯頓采用係統的月球觀察方式繪製並發表的首張地圖。三年後,羅爾曼獲委任為“數學物理沙龍”首席監察員,隨後致力於新成立的技術學院(Technical Academy)。他一生共繪製了25幅月球地圖,耗時38年才全部發表完畢,這些地圖長年被公認為全球最細致的月球圖像。
在月球能夠通過衛星或載人飛船觀察或登陸前,研究人員和科學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地球遙望觀察。維也納帝國皇家天文台負責人約瑟·馮·利特羅(Joseph von Littrow)在其1834年所著的《The wonders of the heavens》一書中表達了對登陸月球的渴望:“如果我們有機會一遊月球、細加觀察,就能對月球有深切的了解。然而受我們的知識所限,目前無法實現月球之旅。我們隻能期望至少在未來,有人能夠成功探險、登陸月球。要知道地球和月球的距離雖然較其他星體最為接近,但也很遠。除非有人能夠憑借無比耐性和毅力為這目標奮鬥,否則我們還是安坐家中吧。”
早在17世紀,月相顯示就應用在懷表上。英國製表師西蒙·巴特拉姆(Simon Bartram)製作的水晶透明墜表擁有月相顯示以及日曆、星期與星座指示。寶璣先生製作過數款月相表,金質月相上鐫刻著擬真的人臉,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該設計給近代寶璣的作品帶來了靈感,Héritage 8860月相腕表中,寶璣在月相表情上做了微妙的更動,以手工鐫刻的月亮先生俏皮地眨起了右眼,相較於其他存在於中規中矩Classique係列的月相腕表,活潑生動了許多。
寶珀卡羅素月相表理查·朗格萬年曆“Terraluna”月相表背麵
將月相變化濃縮在腕表上是一個浪漫的想法,但需要做一些計算才能實現。掀開表殼就能看到,單向轉動的月相盤通過傳動機構完成周期變化。計算的數據得出朔望月每次變化過程中所經曆的周期為29.5的倍數,於是通常將月相盤置於一個59齒的齒輪上,在日曆轉動係的驅動下每天轉過一齒,然後通過月相盤上對稱分布的兩個月亮和表盤上的月相窗口,在59天中顯示出月亮盈虧的兩次周期。所以月相與日期有關的功能(日曆、年曆、萬年曆)結成了最經典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