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可攀的阿黃

生活圓桌

作者:某P的室友

阿黃是個名副其實的女漢子,走路虎虎生風,隨手關的門總會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在宿舍幹活總是手腳麻利得好像一陣旋風。不管誰跟阿黃開玩笑,阿黃都不會介懷。

顧大媽一日在宿舍唏噓:“像我們阿黃,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為什麼到現在還是名花無主呢?”“對哦,”女漢子阿黃嬌聲附和,“難道是姐高不可攀。”瞅著阿黃自戀的模樣,爐子接腔,“花見花不開,車見車不載……”“你嫉妒,你這是‘赤果果’的嫉妒!”阿黃不屑地表示。從此之後,高不可攀的阿黃就這樣在宿舍裏叫開了。

阿黃是典型的外貌協會會員,號稱要找那種寬肩、細腰、窄臀、長腿的帥哥。在這點上理智的顧大媽不置可否,但是偶爾會苦口婆心地調侃阿黃。同樣身為外貌協會一級會員的爐子是這種覓偶觀的擁躉,有了爐子的支持,阿黃在高不可攀的路上越行越遠。

新學期開學了,祖國各地會莫名湧現一大批身著迷彩服的解放軍。“山地車”就是某地迷彩中的一員,某天阿黃在校園裏閑逛時在一片迷彩中一下子偶爾瞥見了那個青澀的大男孩。這個大男孩有一輛山地車,他總是酷酷地跨在車上穿梭於校園。阿黃中了山地車的毒。在宿舍時,當爐子她們又開始調侃“高不可攀的阿黃”時,阿黃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顧大媽很善解黃意,說:“呀,我們的阿黃好像少女懷春啊。”“不要這樣說嘛,我還是少女好不好。”阿黃“嬌嗔”地糾正道。“嗬嗬……”爐子表示一臉的嫌棄。

直到有一天阿黃憋不住了,在圖書館將“山地車”指給顧大媽和爐子看。兩人覺得“山地車”確實挺帥,可是同樣高不可攀。作為古道熱腸兼高效的行動派,顧大媽和爐子僅用一個下午就拐七扭八地找到了“山地車”的聯絡方式。晚上的臥談會,阿黃在那兒一副花癡樣兒,話不離“我的車”。爐子在那兒攛掇阿黃給“山地車”打電話。“對哦,該出手時就出手。”阿黃繼續花癡。

顧大媽說:“這樣會不會太冒失。”也許大家都被白天的高溫給熏壞了腦袋,最後顧大媽決定出手撥那個電話。“不要!”阿黃壓低聲音尖叫一聲,然後捂著頭,偶爾發出模糊的幾聲,“不要啊……不要……”

“喂,你是……嗎?”顧大媽貌似撥通了電話。當電話接通的那一時刻,阿黃“唔”過一聲之後,連大氣都不敢出了。宿舍裏空氣似乎凝結了。“噗……”顧大媽沒忍住,笑出聲,原來打錯了。

阿黃終於噓了一口氣。

高不可攀的阿黃在陽光晃眼的夏日人群中找到了那輛山地車,並且決定笑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