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新不知道童玲為何突然這麼動怒,但是也不好再在這個房間呆著,咬著嘴唇,陰著臉看了童玲一眼就起身走向門口。
卞新剛摸到門把手,就聽到後麵童玲依舊沒好氣的低聲說道:“覃祀醒了……”
卞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內心不知道怎麼的,竟然不是那麼氣憤了,就好像根本沒辦法生童玲的氣。
卞新想不明白是自己太賤還是因為有受虐傾向,但是卻還是一句話沒有說,頭也沒回的開門就走出了房間。
卞新離開房間,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又湧了上來,或許是因為心中還有疑問亦或是對未知的恐懼。
卞新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再回到童玲的房間,無助的歎了口氣,就坐在門口點上了一根消愁煙,靠著走廊的牆壁就抽了起來:我到底看到了什麼,是對未知的預測還是真的做了噩夢?絕對不是做夢,那太真實了,可是童玲絕對不是鬼,又怎麼可能從如畫身體中鑽出來,如畫會變臉?那也太扯了,她幹嘛嚇唬我,難道是幻覺?
卞新想不明白,手中的煙也抽完了,踩滅煙頭,就大步朝著樓梯走去:“童玲說四哥醒了,就當是去問候一下吧,至少那裏還算安全。”
卞新拿定主意,即便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還是大步朝前走去。
卞新走到樓梯間本來有點發怵,但是一直到四層走廊口,都沒有感覺到一絲異樣,甚至以前那種陰森的感覺都沒有了,卞新不明白的朝著那個破損的神像看去,但是卻發現那個神像早就破損的不成樣子,而且這個神像完全就是人為破壞的。
卞新上次看到這個神像還不是這個樣子呢?雖然這次那種異樣的感覺一點都沒有了,但是麵對這種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還是心裏沒底,大步快速繞過,朝著三樓趕緊走。
卞新一直走到覃祀的房間都沒有遇到一點邪乎事,卞新也覺得很納悶,不過沒事卞新絕不會抱怨,趕緊敲響覃祀的房間門,門一開,卞新就迫不及待的推門闖了進去。
來開門的關星語,沒想到是卞新,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著急,直接被門擠到了門後麵,腦袋還給磕在了牆上。
卞新推門硬闖進去,雖然很不禮貌,但是一進去就看到虛弱的覃祀正靠在床頭板上喝著湯。
覃祀一見到卞新的到來,頓時變得很開心,趕忙放下手中的碗,就讓卞新趕緊坐。
“四哥,你醒了,太好了。”
卞新現在雖然心裏亂糟糟的,但是上來還是要寒暄幾句的。
“多虧了童玲的丹藥,不然我不會好的這麼快。”覃祀笑著趕緊說道。
卞新一聽馬上就擺出一副很自豪的表情,拍著胸脯說道:“四哥,那可是我讓她給你煉製的,看來這個瘋婆子還真的有點本事。”
其實是個正常人或者接觸過童玲和卞新的人就知道卞新在吹牛,不過覃祀沒有揭穿,笑著點點頭,連連稱謝。
卞新自然臉皮厚的欣然接受,故意輕輕的捏了捏覃祀的胳膊腿問道:“四哥現在不能走動嗎?”
覃祀抿著嘴點點頭:“沒錯,上次和仇爺那次的戰鬥對我的反噬太大了,不過有了童玲的丹藥,可能恢複起來會很快,現在都感覺身體好多了。”
“從那次一戰之後就一直昏迷嗎?沒有再做什麼別的事?比如出去和我喝喝酒嘮嘮嗑?”
“那怎麼可能?那個時候我的身體狀況很差,就算有夢遊症可能也不會動不了。”
卞新語氣有點像是在質問,本想繼續追問,但是話還沒說完,後背就被一個人一拳頂住,扭過頭就看到關星語佯怒的看著自己。
“你又來說這個我都跟你說過了,我師父一直昏迷,剛剛吃了丹藥才蘇醒過來。”
關星語的語氣有點煩躁,但是卞新也不想再繼續繞彎子,直截了當的推開關星語就看著覃祀嚴肅的說道:“四哥,那天我心情不好,就一個人去樓頂喝悶酒,喝到一半你就來了,和我說了很多,最後我竟然被說得要跳樓,不過好在被一個神秘人給救了。”
“喂,你喝大了就喝大了,別什麼事都往我師父身上推,有的人喝大了就傷感愛哭,你這個奇葩想跳樓也正常。”
被關星語說的,卞新都想跟他打一架出出氣撒撒火,但是卻被覃祀一句話攔住了。
“這件事剛剛童玲跟我說了,我會查清楚的,不過那個人真的不是我,我不可能會害你,我受人囑托隻可能保護你,你要跳樓我如果拉不回你,也一定會跟著你掉下去,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事後還裝作根本不知情,我的為人你應該了解,不過在你身在幽冥客棧的時候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問題,我向你道歉,我保證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然後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覃祀說的這些話已經充分表名誠意,本就開始動搖的卞新更是不會再繼續冥頑不化,點點頭謝過覃祀就把這件事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