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震動,距離很遠的幽冥客棧也感覺到了,本來還在守護著昏迷的覃祀的卞新和關星語,也被強烈的震動嚇了一跳。
卞新大叫著捂著腦袋就往屋外跑,可是關星語卻拉住卞新喊道:“我師父呢!”
“地震了……”卞新已經有點慌了,現在看到覃祀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怎麼辦,一咬牙一拍腿就喊道:“搬!”
兩個人加上一個弱女子孟如畫,七手八腳的忙活了半天,抬著覃祀出個門都費勁,自然免不了爭吵大喊,就在他們爭吵著往門外擠得時候,地動突然停了下來。
卞新抬著覃祀的肩膀,茫然看了看四周,並沒有震塌,不解的看著關星語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停了?”
關星語也跟著回罵一句:“我怎麼知道,先把我師父放下,你看看你抬那麼高幹嘛,還得窩死我師父呢!”
“要不他媽你自己搬!”卞新瞪了關星語一眼,斜了他一眼罵道。
卞新這也就是搭著覃祀救過自己,不然的話他早就自己逃命去了。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是卞新和關星語還是心神不寧的走出客棧去外麵看了看,和路上行人說了幾句話,問了一下情況,經過的行人有的都沒有感覺到,還說他倆瞎胡鬧嚇唬人。
可是剛剛確實強烈的震感。
卞新和關星語商量了一下,雖然沒底,但是不能不防。
“現在童玲那瘋婆子不在,如果出了事就要靠你了,兄弟。”
卞新拍著關星語的肩膀說的冠冕堂皇,但是他越嚴肅關星語越想抽他。
關星語扒開卞新的手,斜了他一眼,隨口答應下來:“我知道,不靠我難道靠你?不過我也不能說我多厲害,剛剛那地震再來一下,或者幽冥客棧塌了,我也沒辦法,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你要幫我準備點東西。”
“我去,準備什麼?跑腿別找我,我一怕危險二怕勞累,最好坐著幫你動動嘴皮子指揮一下就行。”
卞新賤賤的笑著說道,可是說完關星語就把臉耷了下來,點點頭,拍著卞新的肩膀一抬手指向樓上說道:“兄弟,你回去睡覺吧。”
“真的?”卞新看關星語表情挺認真,還以為自己真的可以躲清閑。
關星語很嚴肅的咧嘴一笑,一邊走回客棧一邊說道:“當然是真的,不過有了危險你也接著睡就行。”
卞新本來笑臉聽著,結果一下臉就耷了下來,陰著臉輕啐一口怒了下鼻子,心裏狠狠罵了關星語一遍。
卞新跟著關星語回到房間,一路上卻在心裏罵罵咧咧。
回到房間,關星語就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卞新也懶得看了,就坐在床邊抽煙。
關星語問道煙味就皺著眉頭看向卞新罵道:“抽煙滾出去,我師父還在那兒躺著呢。”
卞新好像沒聽到一樣,梗著脖子撅著嘴,吐出一口煙霧狡辯道:“你師父也抽煙,現在他睡著了抽不了,我讓他聞聞二手煙也算是幫他過眼癮了,不用謝我。”
關星語瞪著眼睛看著卞新可是也實在想不出什麼話回敬他,隻能歎了口氣繼續寫自己的東西。
卞新掐滅香煙,關星語就拿著一張紙遞給卞新說道:“幫我去找這些東西。”
卞新就知道自己跑不了,拿過紙張就照著上麵的東西念了一遍:“朱砂,毛筆,這個我知道,朱砂畫符,可以驅邪,但是怎麼不要黃表紙?”
卞新說著看了關星語一眼,結果被瞪了一眼,自討沒趣的隻能繼續看下去:“還有黑狗血?這東西有什麼用?不是說這東西都是騙人的嗎?”
關星語也不知道卞新哪兒這麼多問題,什麼都不懂還非要問:“對付你是沒用,這黑狗血的確什麼邪崇鬼魅都能對付,戾氣過重的猛鬼,尤其是屠夫這類人的鬼魂可能就沒用,你沒聽說過有個狗王偷狗,連藏獒見了他都不敢叫,就是因為他平時喜好吃狗肉,這狗血也隻能對付戾氣不重,隻是迷惑我們的鬼物。”
“嗬嗬……那確實挺狗血的,咳咳……”卞新被關星語的冷目瞪得也不敢再開玩笑,輕咳兩聲,一撇嘴繼續讀了下去:“還有葫蘆和鍾馗像?畫像我知道是什麼,鍾馗鬼神牛逼,可是這葫蘆幹什麼?要不要搞七個來,你弄一個葫蘆小金剛……啊!”
卞新還沒說完就被關星語一根筆砸中了鼻子,捂著臉跳起來破口大罵:“你他媽幹嘛打我?”
“你真的覺得現在很安全?你知道那個打傷我師父的人在哪兒嗎?他有什麼手段你知道嗎?我師父都搞不定的人,你能打得過嗎?你連給人家提鞋都不夠,如果人家殺個回馬槍怎麼辦?靠我還是靠你?如果隻是因為你老子才懶得管,現在已經牽連整個幽冥客棧了你知道嗎?媽的,還在那兒沒正行,真希望之前那些鬼把你的嘴撕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