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星語說的話確實有點過,但是也確實管用了,卞新撇撇嘴真的老實下來,揉了揉鼻子就低著頭不說話了。
關星語也懶得說些道歉的話,一時沒必要,二是他沒有那個心情了。
一直在邊上聽著的孟如畫,也趕緊安慰卞新緩和氣氛:“卞新,別怪他,他師父傷成這樣情緒失控可以理解,當然你也不要再這麼大大咧咧了,我們幫不了什麼忙,就按他說的做吧,走,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卞新不想孟如畫跟著自己操勞,看了關星語一眼又說道:“喂,朱砂和毛筆去哪兒找?還有這個黑狗血……去哪兒找?你要的這東西也太那啥了。”
“我知道讓你去找你肯定找不到,去找大師傅拿,我提前跟他說了,他答應給置辦。”
“啊?又是那個凶神惡煞的大叔?我不去,上次差點沒拿刀給我砍了包包子。”
卞新想起上次那個被鬼附身的廚師,就心有餘悸,現在他不肯去找他。
關星語歎了口氣,耐著性子繼續解釋道:“你說的那人請假回去歇著了,現在是她媳婦在這兒,你放心去。”
“媳婦兒?那還是母老虎,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你他媽去不去。”關星語說著抬腿就要踹人,卞新嚇得一退,回頭看看門又看看關星語,真是進退兩難,最後實在沒辦法也隻能答應,因為他確實打不過關星語。
卞新點著一根煙,壯壯膽提提氣就下樓去找那個大師傅去了。
在食堂轉了一圈沒有人,就猜到可能大師傅又去代班了,便朝著前台走去。
卞新離得老遠就看到那個大師傅在前台磨刀,而且這個大媽穿著一雙差色的人字拖,帶著圍裙,頭發卷卷的亂蓬蓬的,還叼著一根煙,看著就不是善茬。
卞新吞了口口水,心跳開始加速,可以算是蹭著地麵走過去,走到那個大媽身邊,輕輕咳了兩聲結結巴巴的問道:“大……大……大姐!”
卞新不敢叫大姨或者叫大媽,萬一人家忌諱這個再砍他一刀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那個大媽卻出乎卞新的意料,一愣,扭頭看是個小夥子,便馬上把手上的活停了,把煙掐滅,胖胖的臉上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問道:“小夥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是餓了還是房間沒熱水?”
卞新見對方把自己當房客了,便趕緊擺手解釋道:“大姐,我不是房客,我是……那個關星語讓我跟你來拿點東西。”
大媽一聽馬上明白過來,笑著說道:“小夥子別一口一個大姐,還挺會說話,我都這歲數了,叫我大媽或者大姨就行,你說的東西我知道,早就準備好了,跟我來吧。”
卞新沒想到這個大媽這麼好的脾氣會和那個凶神惡煞的廚師是夫妻,一邊跟著她走一邊暗暗尋思:這個大媽人這麼好,怎麼嫁給一個脾氣那麼臭的家夥,會不會家庭不和諧,會不會經常被打啊。
卞新一邊走神一邊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廚房用來擺放原材料的庫房,不過這個門有點卡,大媽推了兩下沒推開。
卞新剛要過去幫忙,就見那個大媽一皺眉一用力,“咣當”一下就把那個大門給推開了,看著大門“咣咣”直響,還有那門梁上掉下來的土,卞新就感覺自己多餘為這個大媽擔心了,這力道好多老爺們兒都比不上啊!
大媽走進小庫房,把一個壇子搬開,就從後麵拿出了一碗朱砂和一根毛筆,還有一小碗黑狗血。
卞新結果東西又問道:“大媽,我還要點蒜,你這也有吧。”
“有。”大媽走到卞新身旁的門後,一跳一把薅住幾頭大蒜,穩穩落地,咣當一聲,嚇了卞新一跳,這動靜比地震小不了多少。
卞新尷尬的笑著結果大蒜,趕緊揣起來。
卞新又想了想還有點東西沒找齊:“那個大媽,我還要葫蘆和鍾馗像,你這有嗎?”
“鍾馗和葫蘆?我這沒有啊,星語也沒說要這些啊,要不你再去別的地方找找。”
“那不用了,我再去別處找找。”卞新笑了笑也沒有再磨嘰,拿著東西就要走。
“等等,還有東西。”卞新剛要走,大媽突然拉住卞新,然後掏出一個小紅布包就遞給卞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