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2013年了。元旦已過了一個星期,還有幾天便是期末考試了,所有的課程都已經結束,秦子文難得清閑,每日泡在圖書館,或是帶上兩本好書出去曬太陽。
盡管冬日,山城卻不像江南那般陰冷,反而每日都有燦爛陽光,高山碧海,蔚藍色的藍天,見不得絲毫白雲,隻有在那天際邊處,可見幾片白紗似的輕雲,想起蒙樂上次信裏說的:我看是適合養老吧!秦子文暗想,這裏確實是養老的勝地啊,除卻那偶爾肆虐的陣陣“妖風”。
大清早,太陽透過窗子,灑在白色的床單上,日光爬山秦子文的臉,他沒有半點反應。宿舍還是很安靜,沒有人起床,因為不用急衝衝的趕去上早課,大家便很自然的要睡到自然醒。
八點一刻,秦子文起床洗漱,悄悄地出門,這麼好的太陽,要是不出門,豈不辜負了良辰美景?
走在路上,秦子文心情大好,便忍不住哼起歌來。
河山大好,出去走走,別窩在家當懶蟲。
許嵩的歌聽了很多年,漸漸的也就膩了,後來便不再聽了,隻有偶爾還會哼上幾句,以用來應景,卻也是不錯。
“秦子文”蘇雯正站在台階上,她小小的個子,卻背了個大大的書包,倒也難為她了。
“hello!”秦子文打了個招呼。
“你幹嘛去啊?”蘇雯偏著頭,詢問道。
“看書去啊!難得沒課!天氣又好。”秦子文笑道,蘇雯算是幾個比較熟的女生之一,這女生很是刻苦,性格也好,隻是偶爾有些小家子氣。
“你複習好了嗎?”蘇雯問道,二人並肩而行,秦子文身高170cm,蘇雯差不多有他肩膀高。
“我不用複習”秦子文笑道,“這樣背書,毫無用處,背過後幾天就忘記了,何必去背?”。
“那考試你會嗎?”蘇雯怪異問道,她可是知道,秦子文很多時候,即使上課也在看課外書,根本就沒用心聽,難道他不擔心?她心裏奇怪,二人頗有交集,但並不太熟,據她所知,秦子文很少和班上女同學來往。
“我早在上課之前就將課本通讀了一遍,上課雖沒用心,但偶爾還是聽了的,等考試後在整理一遍,這門課便算完結了,以後偶爾翻開看看便是了”秦子文淡淡道。
考試前背書,確實很有效果,可以在考試中取得高分,但他從來就沒想過得到高分,他隻想多學一些,多掌握一些。
有人說,高中考得全是見過的卻又不會的題,而大學考得卻是你沒見過的而且又不會的題,事實上,大學比高中更難。秦子文以前不懂,現在懂了,因為大學的課堂根本沒人要求你去聽,學習也不會有人監督,而同學們從小在父母老師的逼迫下學習,早就厭煩了學習,如今得了自由,便如脫韁的野馬,根本沒有自主學習的意識,臨到考試,便隻能夜以繼日的背書,在一兩周之內背完一個學期的課本,這自然比高中還難。
秦子文偶爾也會去教室自習,往日裏,自習室空蕩蕩的,偶爾才能見著幾個人,而臨近期末,自習室卻座無虛席,秦子文實在難以理解,他與高謙通訊中了解到,這種現象在他們學校並不嚴重,畢竟是國內一流大學,秦子文心中滿是苦澀,這便是一流和二流的差距吧?
清竹園裏並不是隻有翠竹,在靠近莽蒼山的山坡上,是大片的櫻花林,這幾天冬櫻開了,指尖大小,密密匝匝,隔得老遠,依然能聞到淡淡的馨香,很多校外的友人專門來看櫻花,在林間拍照留念。
秦子文喜歡去清竹園看書,那裏有他最喜歡的竹子,有涼亭,有流水,有噴池。此刻,他正躲在躲在一叢翠竹之後,卻是奮筆疾書,給裴培寫信,裴培去了北京讀預科,二人有很長時間沒聯係了。
大姐見信如晤;
北國冬日,寒風凜冽,不如南方溫暖,南國之人,想必頗不習慣。然幸好冬日漸去,氣溫回升;而假期又至,可謂舒心矣。弟處西南山城,四麵堵塞,竟不覺冬日已然逝去。前幾日,忽見校內櫻花,開了一樹絢爛,頓有四季紊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