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曾含柔這麼一鬧，宋秋蕊氣得不輕，幾年沒犯過的氣喘又犯了。
將戒尺丟在桌子上，宋秋蕊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呼吸困難。
“媽，你怎麼了媽？”司書陽焦急的上前扶住她，讓她坐在太師椅上，幫她拍背。
“還不是被你們給氣的！”宋秋蕊捂著心口的地方順了順，“隻要你們不在我眼前晃我就不會這麼生氣。”
“好好好，媽，都是我們的錯。”司書陽拿起桌上的水倒了一杯讓宋秋蕊喝下，繼續給她拍背。
宋秋蕊揚手示意司書陽站在她麵前，直直的盯著他看，“我問你，你是選擇回家還是繼續跟那女人過？”
“媽——”司書陽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這麼多年了，每次回來，宋秋蕊都會問他一次這個問題。
而這個問題，也是他至今最不願回答的。
“好，我明白了了，你還是選擇那女人。”宋秋蕊悶著氣，冷冷望著司書陽，“看來我們把你趕出家門還做得不夠絕是不是？”
“不是······媽，您為什麼非要我做選擇呢？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嘛——”
“現在這樣挺好？嗬——”宋秋蕊冷哼出聲，“隻要你還有良心，就應該知道選擇回歸家庭，而不是繼續跟那女人一起過。”
“我已經跟晏雲說清楚了，我要跟她協議離婚。”
“你好意思提晏雲？啊？請問你還有什麼臉提晏雲，你跟我說，你還有什麼臉！”宋秋蕊吼了出來，一吼，她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司書陽作勢要上前幫她撫背，但是被宋秋蕊抬手拒絕了。
過了好一會兒，宋秋蕊才緩過氣，抬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生的、養的、教的兒子。
她怎麼就教出了這麼一個混賬兒子！
“媽，這多年以來一直忍受你們的責罵，你們說什麼我也從來沒有反駁。但是我現在有幾句心裏話要講。”司書陽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我和晏雲僵持這麼多年，婚早該離了。我做出傷害她的事，這些傷口隻會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深，她每見我一次，傷疤就會被揭開一次。媽，如果你們心疼晏雲，就該放手讓她離開，她不該被這段殘破的婚姻牽絆，她可以擁有更好的生活！”
司書陽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提起曾含柔會讓宋秋蕊生氣，所以隻字不提曾含柔，而是提衛晏雲。
但這次他顯然料錯了，宋秋蕊陰沉著臉色聽完他說的話，立刻拍桌而起，“混賬東西！要離開的人是你不是她，晏雲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狠心對她？嗯？你想跟她離婚把她趕走，然後讓女人入住司家是不是？
你當初喜歡晏雲，說娶她就要娶她，現在你喜歡別的女人了，說跟她離婚就要離婚，你當晏雲是什麼？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麼？你又當你自己是什麼？
你不是青春叛逆期的孩子了司書陽，能有點擔當嗎？你是晏雲的丈夫！是顏顏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