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洗手間，就聽到有人敲房門。
衛晏雲打開梳妝台的抽屜，從裏麵拿出眼鏡盒，打開將眼鏡拿出來戴上，然後才去開門。
見門打開，司書陽收回敲門的手。
衛晏雲看也不看他，直接帶門出來，朝書房走去，“有什麼事去書房說吧。”
她一刻也不想在臥室裏跟他獨處，省得回想起往事的時候，那些陳年舊物灼傷了她的眼。
————
“媽，你為什麼會來這裏工作？”俞念禾想起剛剛看到的身影，那麼眼熟，看著就像他的······
母親來這裏工作說跟那個人沒關係，他都有點不相信。
裴姨聽到兒子又問起這個問題，停下手中的活，擰眉看著他，“不是跟你說過了？”
“我忘了。”俞念禾轉著手中的筆，狀似不經意的問：“今天我看到一個男孩走進別墅客廳，原來司小姐還有個哥哥啊。”
俞念禾隻是偶爾提到司顏，頂多就是在詢問司家情況的時候才會問道。
但也就是這幾次，俞念禾一直叫司顏“那個女孩”，後來在裴姨的要求下，他才改口叫司顏“司小姐”。
“司家隻有司小姐一個女孩，那個男孩是她家教，據說是理科狀元，所以年紀輕輕才能當司小姐家教。”
“您見過那個家教嗎？”
裴姨奇怪的看俞念禾一眼，“我做自己的事，那家教也做自己的事，能有什麼交集。”
難道母親真的沒見過司小姐的家教？
“你問這些幹什麼？快看書寫作業。”
“我就是想知道理科狀元長什麼樣子。”
“隻要你努力，也有機會當狀元。”裴姨繼續幹手中的活，神色沒什麼異常。
俞念禾心裏微微歎一口氣，雖然還帶著疑問，可是在裴姨的督促下，他就暫時將這些疑惑拋卻腦後，繼續看書寫作業。
————
由於中午沒午睡，司顏上課上到一半，就開始打瞌睡了。
垂著的腦袋埋得越來越低，就快要抵到桌子上了，她還是沒醒過來。
俞念煦正在講課，抬眸看到她垂著的腦袋，就知道她睡著了。
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麵，俞念煦刻意咳了幾下。
司顏聽到聲音，立馬抬起頭，眼睛茫然的環視一下周圍，最後定焦在俞念煦臉上。
俞念煦板著臉，那雙如暗夜般漆黑的眼眸中，寫滿嚴肅與冷酷。
“我講課這麼無聊？”
司顏瞬間正襟危坐起來，挺直腰板，提起精神，嘴上說：“我···我就睡了一下下，我聽著呢，我聽著呢······”
腦袋還有些懵，司顏幹脆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點。
俞念煦毫無表情的臉龐，嘴角微不可聞的揚了下，不過很快就壓下去，司顏並沒有看到。
見司顏清醒點了，俞念煦開始講課。
不過沒多久，司顏就又打起了瞌睡，那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有點可愛。
俞念煦無奈的歎了口氣，幹脆停下講課，伸出手將她的腦袋托住輕輕擱在桌子上。
有了支撐點，司顏舒服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