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學點兒啥呀(1 / 2)

“諸位知道沛元為何要這一身打扮麼?”沈士言突然換了一個話題道。

“三個半”仙人仔細打量,這才發現沈士言頭戴幅巾,身穿一件黑緣白衣,腰間還挽著一條大帶,白衣下擺兩側並未開叉,和書生們平常穿的衣服有些不同。

旁人或許不知,但郝學生涉獵極廣,又鑽研孔孟之道多年,一眼便認出沈沛元身上這件白衣雖然看似和自己身穿的行衣有幾分相似,但實際上卻是件深衣,並且是所謂的朱子深衣。他心中暗道:朱子深衣那可是禮服啊,儒生隻有在祭祀等重要場合才會這樣打扮的,難怪自己剛才初見沈沛元,就覺得他的衣著有些奇怪!

韓鼎不明白其中道理,自作聰明道:“這一身打扮看起來雖然有些那個瘮人,不過倒是挺配你這副長相的,哈哈!”

郝學生瞪了韓鼎一眼,說道:“如果學生沒看錯的話,沈老弟身上所穿正是朱子深衣,隻是如此穿著所為何故啊?”

沈沛元躬身一禮,回答道:“郝道長所言不差,沛元身上所穿是朱子深衣不假,而沈某之所以要這樣穿,是因為我乃……”說到這裏,他環顧四人,一字一頓道:“孔!聖!門!徒!”

話一出口,除了韓鼎之外的幾位已經恍然大悟,而沈沛元不想讓沈士言修仙的理由也已經呼之欲出。

艾絲竹輕聲說道:“沈先生,你的意思絲竹已經大致明白,不過你有所不知,我們修仙之人和世俗的道家還是有所不同的。其實……”

“師妹,沈老弟求的是聖而不是仙,我們就不要白費口舌了。”枯木道人沉聲說道,又對沈士言讚道:“相比而言,我們修仙之人確實是略顯自私了一些,而古某隻能對老弟你說兩個字,佩服!”說罷,枯木道人起身站起,飄然出門而去,不過在出門前卻又問了沈沛元一句:“你雖然是他的父親,但他的人生就該由你來決定麼?”不待沈沛元回答,“篤篤”聲已經漸遠,隻不過方向好像是衝著花園那邊去了。

枯木道人這句問話,竟讓沈沛元愣在原地,等他再回過神來,發現幾人已經仙跡杳杳,依稀可以聽到遠處傳來的韓鼎聒噪聲,言道:“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沈沛元搖頭苦笑,自語道:“難道是我錯了麼?”

————————————

當沈沛元在為他替沈士言做出的抉擇是否正確而困惑的時候,他並不知道的是,此刻前院中,沈士言和沈全也正處於困惑之中,兄弟二人困惑的是,學點什麼武功好呢?

原來,實在是被老祖宗的“考較武功”弄得沒轍的元彪,苦思冥想半天後,終於想出了一個絕好的主意,那就是把選擇權交給沈全弟兄倆。

就在剛才,他帶著興高采烈的沈士言和垂頭喪氣的沈全來到前院,然後雙手抱胸問道:“你倆,想學點什麼呢?”

沈士言沒經受過非人的折磨,對習武的興趣有增無減,好奇道:“你都會些什麼啊?”

元彪自吹自擂道:“呃,俺雖說習武也就二十來年,但各路長拳短打還算是入門,各種刀槍棍棒也都能比劃幾下!”

沈全聽這話覺得耳熟的很,想了半天才記起來,自己那次要學獨門指法,元彪就是這麼說的。敢情元彪這話就跟賣大力丸的吆喝一樣啊,隨口就來。他問道:“刀槍棍棒我知道意思,你給我們講講吧,啥是長拳,啥是短打啊?”

“呃。”沈全第一個問題就把元彪給難住了,抓耳撓腮想了半天才說道:“這個,俺師傅跟我說過,不過俺記性不大好,忘差不多了。”見沈全投來不屑的目光,元彪結巴道:“要不,要不俺回頭問問老祖宗去?”

這下,不光沈全了,沈士言都不屑道:“臨陣才抱佛腳,你到底行不行啊?”

“俺行,誰說俺不行了。”元彪急了,一個大老爺們,被兩個小屁孩說不行,那還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