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癢意來得快,去的也快,不多時元彪已經恢複正常,他猶自有些不信地渾身上下摸了摸,這才長籲道:“哎呀,俺的親娘咧,剛才真是癢死俺了!”
沈全大笑不止,取笑道:“你以為我這糖豆白吃的呀,不吃點苦頭怎麼行?”
元彪作勢要揪沈全的耳朵,沈全忙嬉笑著躲開,這時元彪開口問道:“小祖宗,這糖豆到底是啥玩意兒啊?俺咋就稀裏糊塗地就吃了,沒啥事吧?”
“能有啥事啊?要有也是好事。”沈全聽元彪問話,接話道,“這可是我師兄給我的寶貝,剛才那麼一小顆就值一千兩銀子呢……”
元彪嘴巴張得老大,愣了。不過等他又聽到沈全嘴巴裏蹦出“金烏地靈丸”五個字的時候,“噌”地一下就從地上躥了起來,結巴道:“金烏,地靈,丸?天呐,俺,俺剛才吃的是金烏地靈丸?”這句話說完,元彪就像抽風一樣,先是嘿嘿傻笑半天,接著竟咧嘴幹嚎上了,嗓門賊高,邊嚎還邊含糊不清地說道:“俺不是做夢吧,這是真的麼?”
沈全沒想到元彪居然這麼大的反應,先是被嚇了一跳,待聽到元彪叨叨個不停,伸手就在元彪胳膊上掐了一下。
元彪被沈全掐疼了,也不哭了,撅著香腸嘴不滿道:“你掐俺幹啥呀?”
沈全壞笑道:“我掐你一下,你就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了。”
“嘿嘿,是啊,俺剛才太激動了。”元彪破涕為笑,想了想後突然翻身跪倒,“嘣嘣”地衝著沈全磕了兩個響頭,口中說道:“小祖宗,俺元彪給你磕頭了。”
事發突然,沈全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元彪已經站起身來,伸出一隻蒲扇般大小的右掌,拍打著胸脯說道:“小祖宗,俺不白吃你的藥,以後上刀山下火海,俺元彪一定會報答你的。”這胸脯拍得,“嘭嘭”作響,把沈全都嚇了一跳。
沈全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摸摸後腦勺,訕笑道:“哎呀,啥報答不報答的,以後你好好教我練武就行了,等我武功高了,還用得著你保護麼?你說是吧?”
元彪嘿嘿笑道:“是啊,俺都忘記了,你練武的事情包在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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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彪還要繼續說幾句信誓旦旦的話,隻聽沈全已經插話道:“反正這糖豆我還有不少呢。”元彪一愣,想起沈全說這藥是師兄給的,不禁有些好奇道:“奇怪了,老祖宗哪來的金烏地靈丸啊,俺咋就不知道呢?”
“我說的師兄可不是韓師兄,而是閻師兄。”沈全解釋道,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了,韓師兄的秘密多著呢,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閻師兄?”元彪不知道老祖宗多會又多了個師兄弟,皺著眉頭道:“哪個閻師兄啊?”
“呃!”沈全心道:自己多這嘴幹嗎啊?這可怎麼解釋啊?
好在元彪人雖長得五大三粗,但腦子靈活得很,他見沈全為難的模樣,不再追問,開始催促沈全去前院練功,說是要教沈全新招式。
沈全一聽有新招式可以學,當然高興了,不過等他和元彪來到前院,看到三哥正在紮馬步,不由奇怪道:“元彪,這不是紮馬步嗎,怎麼你說是新招式呢?”
“你再仔細看看,這種樁法叫做混元樁,和馬步樁還是有些不同的。”
沈全仔細瞅了半天,感覺三哥現在的姿勢與馬步相比,除了手型有些不同外,還有就是蹲得稍微高了一點點,他是紮過馬步的,知道蹲得越低腿部越吃力,不由叫道:“元彪,你看三哥正偷懶呢,他的大腿和地麵都沒有平行。”
話剛說完,沈士言已經撲通坐倒在地,衝沈全瞪眼道:“誰偷懶了,元彪就這麼教我的。”
沈全一愣,卻聽元彪哈哈大笑,麵有得色道:“不懂裝懂,這混元樁就是這樣。實話告訴你吧,之前俺教你們的馬步樁那是外家拳的樁功,這混元樁可是內家拳的樁功,區別可不是一點點。”
“內家,外家?拳法還分內外啊?”沈全茫然不解道。
“當然了。”元彪或許是因為吃了沈全一顆糖豆的緣故,變得格外耐心,開始給沈全講解起內家拳和外家拳的不同來,沈全自然是聽得不亦樂乎,就連沈士言也從地上爬起來,湊到元彪身旁專心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