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黑翼扯斷,可那又怎樣。
楊柳依依的湖畔,總能看到天倫之樂和情侶之歡。有的嬉戲,有的惆悵,但不會離開一個情字。情就像那隨風入夏的楊柳,牽得老長。說它美,它卻簡單。
此時,兩個巡邏兵正在這湖邊巡視,他們之所以能融入這畫卷,完全是因為他們的職業。看,其中一人耐不住了。
“聽說了嗎?”
“啥?”
另一人接話。
“有人在雲溪湖看到藍眸”
“藍眸?”
那人驚訝了,拿著大刀的手鬆弛了。他轉身看向地上正緩慢爬著的蜈蚣,那蜈蚣隻爬著,沒別的。突然,被一個青年用木棍截成兩段。他笑了,這蜈蚣真可笑。青年也笑了,這是今天第幾隻了?不記得了。
“喂,發什麼愣!”
挑起話題的人不開心了。
“沒笑,我沒笑”
那人慌了神般回複道,依舊看著那兩截的蜈蚣。這時,蘇齊和袁京從他們麵前走過,步子較快。
“我去!”
旁邊的巡邏兵拍打著他,他又回過神來。
“哎呀,你幹嘛”
“是那小子”
他疑惑了,誰啊。臉上一臉煩躁,感受這夏風,別提多自在。
“沒事”
看到藍眸的那人回應道。兩個人上豈不是找死?去他媽的通緝令,老子還沒活夠呢!
“沒事,你瞎嚷嚷個球啊”
他生氣了。我怎麼有這樣的隊友,整天一驚一乍的,他心想。
另一人也不打算去報信了,這幾天輸得慘,追債的到處都是。報信也是白跑一趟的活,說不定還得死一批同僚,算了。
“蘇齊,剛才……”
袁京問道,要不是蘇齊讓他別衝動,他可能已經上去揍那倆巡邏兵了。
蘇齊並沒有立刻回複。走了快五分鍾,他才開口。
“你沒發現嗎?剛才那倆人其中一人是遊離狀態,而另一人卻緊張兮兮,想必定是在躲著什麼。如此二人,怎麼可能對我出手?”
袁京不是很懂,蘇齊也不想多解釋。這十年來,他的察言觀色能力早就不正常了。
“你在這兒啊”
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她!蘇齊歎了口氣,又遇到清潔工了,怎麼這麼倒黴?
“我們走”
蘇齊輕聲說道,步子較之前還快了些。可剛走十幾步,發現身邊的袁京沒了。
“……”
這家夥,重色輕友啊。隻見袁京待在短發女孩身邊,笑嗬嗬地聊了起來。
“你認識我家蘇少爺?”
女孩俏皮地回應,不帶絲毫猶豫。
“認識”
“才怪呢”
蘇齊嘀咕道,純藍眸死死地盯著女孩。頓時,他感覺腦海穿梭了時空。一個黑色翅膀的女人,左肩上是隻烏鴉,眼神無比地堅定。手上隻拿著片樹葉,正在灰色的天空中戰鬥著。
她,是,誰。
“妖怪!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衝著蘇齊就是一句,把他從壓抑的場景中拉出。袁京笑了,妖怪?
蘇齊把頭一擰,滿是不屑。
“你剛才是在看我嗎?”
“不是!”
蘇齊低著頭,突然間極力的吼道。把周圍人都完全嚇到了,幾個在旁玩皮球的小孩直接被這個大哥哥嚇哭。他輕聲嘀咕。
“不是,不是,不是……”
這是為什麼,他想。我幹嘛要這麼激動?隻是個路人罷了,對!
“我叫黑羽”
女孩的聲音自然,如同水的波紋,漸漸暈開。又如同手的餘溫,緩緩散去。
黑羽,蘇齊抬起頭。再次看著那短發女孩,純藍眸竟滴下一淚珠,順著臉頰滑了數寸,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