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官錦出了門,任由碧心怎麼叫都不肯回頭,在碧心看來平日裏的上官錦甚少有情緒,總是溫和淡然的樣子,像極了畫中的美人兒,可是這四皇子在宮中呆了兩日,她竟然被氣跑了兩次,碧心現在十分好奇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碧心,你家主子這些日子可還安生?”南宮翌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又把她氣走了,本是想好好和她說說話的,南宮翌也覺得今日的自己有些不可理喻,看見碧心站在門口,便也想了解下她這幾個月來的情況。
“四爺,不是我替主子說好話,在碧心看來像四皇子妃這樣的女子南離城恐難再尋得一人,且不說別的,就說你們新婚那****那般對她,我們都以為她會哭,會鬧,會向太後和皇後告狀,但她都沒有,還在太後麵前替你說盡了好話。”
“哦?她會替我說盡好話?”南宮翌挑眉,他越來越好奇上官錦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在新婚那日那般對她,讓她失盡了顏麵,她竟然不怪他?
“是啊!主子待我們下人也是極好的,也可以說她從來都沒把我們當做下人看。”碧心繼續說著,“主子不僅人生得美,才學也是一等一的,她的琴藝,書畫,刺繡樣樣都是拔尖兒。如今才知道她竟然還會醫病,說句心裏話,倘若碧心是男子,一定會對四皇子妃傾心的。”
碧心的話讓南宮翌心下一驚,他竟不知道她有這般好,這話若不是出自碧心之口,他定然是不會相信的。想想下午的時候自己運足內力的流影劍竟然被她用一顆小石子打掉,就算是當時自己沒有防備一時大意,能打掉他劍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在她身上到底有多少東西是他不知道的?或許可以說,她所有的東西都是他不知道的。南宮翌頭一次有了一種很想了解一個人的衝動。
“你們主子平時都會去哪?”雖然上官錦做事樣樣出挑兒,但是現在已近三更,還是不免讓南宮翌有些擔心,她才入宮不久,在宮中沒什麼朋友,這個時辰她不可能去打擾太後,那麼她還能去哪兒呢?一個姑娘家若是著涼了如何是好?
“聽采兒說,主子常去摘雲亭練琴。”碧心小心翼翼的說著,因為那‘摘雲亭’畢竟是三皇子的地方,這南宮翌要是知道上官錦常去摘雲亭會有什麼反應呢,碧心偷偷的觀察這南宮翌的表情,南宮翌果然在她預料之中變了臉色。
“那是三皇兄的亭子?”這句話像是在問碧心,實際上是在給自己答案,他第一次見她的那日,她不就是和南宮煥在一起嗎,並且很登對的樣子,那日南宮煥以簫和琴為山關錦伴奏,他看她的眼裏有數不盡的溫柔,再一次想到南宮煥那溢滿情愫的雙眸,南宮翌的心狠狠的緊了一下。
"在碧心看來三皇子似乎對主子頗有好感。"碧心知道她如今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但是如果不這麼說的話,南宮翌就不會那麼快的承認自己的心意,況且她陳述的是一個事實,像上官錦那樣的女子,試問這世間的男子有哪一個會提不起興趣。她看得出南宮翌對上官錦並不是沒有感覺,但是如果他們在像現在這麼別扭下去,難保不出什麼別的問題。
聽了碧心的話,南宮翌的心竟然有些慌了,他看得出南宮煥對上官錦又豈是一句“頗有好感”來形容的,原本以為這些無關緊要,隻要她還在她身邊,隻要她還是他的妻子,他就可以有恃無恐的為所欲為,還是可以假裝不在意。但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這番話,南宮翌的心裏極其的不舒服,他要找她回來,一定。
“等下,四爺。”碧心叫住了剛要出門的南宮翌,揚了揚手中的東西。
“這是什麼?”南宮翌看著碧心手中的小罐子。
“四爺的藥,主子讓我熬的。現在有些涼了,奴婢再給您熱一下吧。”
“不用了。”南宮翌拿過碧心手中的小罐一飲而盡,藥真的是涼了,苦味兒更加濃烈了,剛入口苦味兒便瞬間擴散,但是這樣的苦味兒讓南宮翌的心不再那麼揪著了,因為他感覺到了,在她那裏他並不是像她說的那樣什麼都不是,微揚唇角,南宮翌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