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年齡相差五十來歲的兩個女人,不停地談些育兒經,葉向東和廖誌雲連翻白眼,隻能悄悄躲到一邊,碰杯痛飲,談些隻屬於男人間的話題。
知道葉向東曾經在特種部隊從軍五年之後,廖誌雲頓時雙眼放光,再也不吹噓他那些登山、攀岩、打獵的戶外運動了,非要纏著葉向東說些部隊的事情。葉向東也就挑挑撿撿,說一些不涉及保密的話題,講給廖誌雲聽。
這一下,廖誌雲頓時聽傻了眼。
哪怕葉向東隻是講了一些很粗淺、很表麵的東西,但是葉向東的那些親身經曆,可不是訓練和演習,而是一場場與恐怖分子真刀實槍的生死拚殺。
哪怕葉向東已經把恐怖分子說成是毒販,這些戰鬥說成是應武警部隊的邀請,以武警的身份參加的,那一個個出生入死,熱血沸騰的“故事”,仍然聽得廖誌雲拍案叫絕,連呼過癮,連呼學到了太多的東西。
這頓熱鬧的團年飯,一直吃到下午3點才結束,廖誌雲毫無意外的喝醉了,最後還是葉向東將他扛上了車子,由湯秀開車。
經過路上的車禍救援,還有中午的團年飯,湯秀顯然對她們家老廖認識的這個小朋友,葉向東已經非常認可。告辭之時,直接將她在清河縣的住址留給了葉向東,讓葉向東有時間去找老廖玩。
飯桌上,葉向東才知道,廖誌雲在南湖一個國有企業擔任保安部隊的部,其實按級別算,他的職位還是處級,比他老婆還要高上半級。當然,企業的處長和地方政府的處長,含金量當然不一樣。
不過葉向東由此也知道,自已新認識的這個朋友,並不像他外表表現的那樣簡單。至少,在現在近新繁殖越來越厲害的國有大中型企業裏,能夠當上處長的人,絕對不簡單。
更何況,廖誌雲這個處長,似乎當得還非常輕鬆,不然,他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空閑時間,經常往外麵跑,醉心於他熱愛的戶外運動和誌願救援隊的工作。
葉向東收拾好殘局後,這才坐到奶奶的椅子邊,看著沒有休息,現在精神頭仍然還不錯的奶奶,遲疑好一會兒,還是問出了心中的懷疑:“奶奶,吉慶和薑祖良來看你,除了拜年,還說了什麼了?”
奶奶抬起眼,有些渾濁的雙眼突然變得異常明亮和銳利,冷哼一聲道:“哼,薑祖良說,明年開春之後,工藝館要擴大繡房的規模,這個院子要全部改造成繡房,不能再住人了!薑祖良這是專門拉來吉慶給他撐腰,要趕我這個老婆子,要趕咱們祖孫倆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