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太一玄門外一行十人浩浩蕩蕩準備前往蓬萊。
為什麼會是我?葬花魂直到現在還有點迷糊,想起玄真那張老狐狸臉笑著對他說,“門中事務繁忙,此次就勞煩葬花師弟領隊前往蓬萊觀禮。”他就想用小黑狠狠的敲一頓。
這個理由倒是不錯,但葬花魂實在從那張老狐狸臉上看不出繁忙二字。
他隨後又釋然了,輕歎一聲,“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啊。”仰麵朝天,擺出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
“小花,該出發了。”普天之下,能稱呼他為小花的,除了安幼傾別無一人。
葬花魂回過神,狠狠瞪了一眼,安幼傾毫不示弱的還以淩厲眼神。
想起還與安幼傾有一份不平等條約,他黑著臉說道,“出發。”心裏卻在盤算著如何能將那份不平等條約銷毀掉。
“師叔,你的劍呢?難道不用禦劍飛行?”身後一位弟子好心提醒道。
葬花魂一心想著如何懲治安幼傾,不自覺的就將小黑從劍鞘裏麵拔出來。等聽見鏗鏘一聲,這才想起小黑是不能公眾於世的。
可惜,遲了。
先是哄笑,接著是捧腹笑,最後是肆無忌憚的倒地大笑。葬花魂感覺天傷如同掉下數百個臭雞蛋,齊齊砸在他的頭上,硬生生將他的頭砸進褲襠裏。
等眾人笑夠了,他才把頭從褲襠裏抬起來。
他聳拉著腦袋,“出發吧。”
等九名弟子齊齊喊道,“禦劍飛行。”腳下利劍澤澤發亮。葬花魂眼角濕潤了。
禦劍飛行,二階才能學習的基礎劍術,可自己目前貌似沒到二階。禦劍飛行,可羨慕而不可飛行。“玄真,你個王八蛋給小爺滾出來,小爺不去了。又是小黑,又是禦劍飛行的,你故意讓小爺丟人呢是不?”他欲哭無淚。
最終,隊伍浩浩蕩蕩出發,葬花魂攬著安幼傾的芊芊細腰,淚流滿麵。長老當到這個份上,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姚村村頭柳樹下,一名老者與一名紅袍女子品酒對弈。
棋盤上棋子近乎落滿,老人手裏最後十幾顆棋子遲遲不肯落下。
紅袍女子一臉玩味,手持黑子,“聽聞江湖上有位天機老人,擅長落子斷命,不知今日可為我落下幾顆?”棋盤上黑子攻勢淩厲,白子堪憂。
天機老人倒是不以為然,悠哉悠哉拚了口酒,“勢若可不代表會輸,姑娘可曾聽說過起死回生?”
女子目光愕然,手指一抖,黑子掉落地上。
“你可尋得端倪?”天機老人繼續拿話語敲打。
女子眼神瞬間淩厲,一把扯過天機老人衣襟,“說,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老夫一介布衣,年過百歲,於生死早就看透,早死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女子手指放鬆,一臉歉意,“方才唐突了,還望老先生勿怪。”
天機老人輕笑一聲,“姑娘貴為武道榜排行第一,何不放下心中執念,一心問道修仙?”
女子苦笑一聲,“老先生知我心意,無需拿話語敲打我,若無這份執念,第一又如何?修成仙又如何?”
天機老人微微點頭,“姑娘可知渡劫?”
“老先生所問可是問道之後天劫?渡劫之時,天降雷罰,雷罰之後,便是那仙門洞開,仙氣流出,修仙之人煉化這道仙氣,便可白日飛升,證得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