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夫君 他調戲我(1 / 2)

“來一口。”

葬花魂一度以為自己出現幻聽,用見了鬼的表情看著紅唇輕張,嗬氣如蘭的安幼傾。

安幼傾自顧自端起酒杯,輕抿一口。但覺辛辣貫穿喉嚨,辣的她雙眼緊閉,一張苦臉。遠沒有葬花魂那種享受的表情。

“真難喝。”這是安幼傾對燒刀子的評價。

“那種低劣的酒可不適合姑娘。”門外一位錦緞公子走進,折扇輕搖,端是潘安之貌,顯盡瀟灑。身後一名小廝打扮手捧金盤,金盤上一朵玉蓮綻放,酒香撲鼻,香飄十裏。是那種小麥的清香味。

葬花魂抖抖嘴,雖非那些隻剩下半條命還要惦記一口酒的職業酒鬼,卻也知道玉碗乘來琥珀光。尤其是這種聞起來如同十六歲花季少女體香的汾酒,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錦緞公子端起玉蓮,非常優雅的走近安幼傾,雙眼深情又帶著幾分不羈,往往這種男人最能勾搭女人。

“嚐一口。”

對於錦緞公子抱著的目的,從頭到腳都是一目了然。

安幼傾眨眨眼,笑的像一隻小狐狸,“夫君,他調戲我。”

葬花魂懵了,原本還想笑嘻嘻看安幼傾如何應付,最好是這位公子做的過分點,自己再來個英雄救美,到時候占點小便宜也不是不可以,可完全沒想到這小狐狸一招禍水東移,將難題拋給他。

如今變成安幼傾笑嘻嘻的看著他。

葬花魂眉頭輕皺,敢在這種地方公然調戲良家少女,不是地痞就是闊少,而且兩類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流氓。蘄州這地方,對外公開繁榮昌盛,國泰民安,實則藏汙納垢,魚龍混雜,調戲良家少女已經是仁慈的代表,大半夜一開門都有可能看到一個陌生人吊在你家門口,眼珠子泛白,蹬著你。這種地方兩種人最好混,一種是紈絝子弟,就眼前這位紈絝公子。一種是惡人,葬花魂即將扮演的角色。

“啪。”整張桌子應聲而散,酒菜灑落一地。

“你是誰家的崽?調戲到小爺頭上來了?”葬花魂凶神惡煞,拎小雞一般拎過錦緞公子,大腳踏在凳子上,頗有幾分武鬆發怒的神威。隨後又不征求主人同意,一口幹掉整蓮汾酒,砸吧砸吧嘴,果然是清香無比,別人家的酒味兒怎麼就那麼好呢?

錦緞公子已失了優雅姿態,轉瞬變為一頭小綿羊,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有幾分神韻。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張家可以在蘄州一手遮天,那是因為在蘄州這個圈子裏,沒有人不認識張家二公子張瑞端,這張臉可是一張活招牌,走哪都沒人敢惹。怕就怕從祁連山走下的惡人,那些個愣頭青,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一言不合,血濺三尺。這要碰到輩分高的還好說,尚能分清輕重緩急,或許會在權衡之下賣個麵子給張家。最怕的就是葬花魂這種,撒也不管,撒也不知,一劍下去把他給一命嗚呼了。到時候他可就享受不到床榻之樂,魚水之歡。就算最後,張家人拚上家底打上祁連山,把這小子千刀萬剮,可那時候的自己已經是長埋黃土了。

這筆買賣可劃不來,賤命還貴命,當真不值。可也別小瞧張瑞端,這人雖是不成氣候的怕死鬼,心眼可是開了九個十個的竅,尤其擅長玩公報私仇,背地裏陰人也很有一手。糟蹋在他手下的黃花大閨女沒有百個,也有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