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冬雪覆蓋,夜蘭再開。
祁連山上,小紅小綠守著兩個昏迷不醒的人。一身布衣的張成仙走了進來,看著那兩張熟悉的臉,深深歎了口氣。從安葬了小紅之後,他放下了很多。什麼名,什麼利都隻是過往雲煙,不值一提,擁有的才是最重要的。現在唯二擱在心裏的一個是兄弟的生死,一個是張平安,他那未謀麵的孩子。
小綠滴溜著眼珠子,一招手,“小張啊,來換下班,綠爺的肚子都餓了。”
小紅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陪著笑臉說,“張爺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就一孩子,跟他計較,掉您的份。”說完就拉著小綠出了洞府。
走得遠了,小紅這才繼續數落道,“你二啊,三位洞主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就你能耐的不行。我讓你綠爺,讓你綠爺。”小紅一輪後腦勺拍過去,小綠委屈的跟個小媳婦,“誰讓他把主子害成這樣的。”
“別扯了,你知道主子重情重義,要不我們現在還在七十二峰當嘍嘍呢,哪輪得到在這作威作福。”念著葬花魂的好,兩人略見黯然。他們要錢,給了他們錢。他們要麵子,給了他們麵子。其實他們隻是兩個無關緊要的人,祁連山隨便抓個嘍嘍都比他們強。
“快看。有隻大鳥。”小綠指著遠處站在枝椏上一隻通體雪白的大鳥,那種白就如同覆蓋了一層雪。在這裏遇到這麼一隻鳥,確實夠稀奇的,他們在祁連山呆了半輩子,也沒見過這麼一隻鳥。
小紅盯著大鳥多看了幾眼,最後酌定道,“夠肥的,抓回去烤了,說不定就能喚醒主子。
黑暗中,葬花魂睜開了眼。依舊是無邊無盡的黑暗。又是這個地方,這到底是哪?
沿著腳步向前走去,陸陸續續傳來一些模糊的聲音。
“是你?”
他停下腳步,仔細聆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了。
等他邁開腳步,聲音又出現了,“真的要這麼做?”
“我沒得選擇。他已經開始行動了。”
“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就算崩碎天地,也在所不惜。”
“好,我幫你。”聲音到這裏就消失了。
他走了不知道有多久,耳中又聽到天崩地碎的聲音。這應該就是天地崩碎,那之前說話的兩個人是誰?可以肯定的是,其中必然有一個崩碎天地的存在。
“這麼大的手筆,你到底在找什麼?”
“找一個人,找一份真相。”
“真值得如此?”
“值得,因為不是新生,便是毀滅。”
第二段聲音到這裏結束,葬花魂停下腳步,細細思量著。吧這兩段話結合起來,有太多的信息。假設崩碎天地的人就是墨炎,那和他說話的必然是幫凶。他們口中要找的人是誰?真相又是怎樣?新生代表什麼?毀滅又代表什麼?
再往前走,第三段聲音出現了。不過這次的聲音明顯不同。
“為什麼要這樣,墨炎,你這個叛徒。你想.......”
突然掛了一陣風,聲音模糊的聽不到一點。
怎麼會這樣?這種感覺就像看見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脫光了在勾搭你,可褲子卻怎麼也解不開。葬花魂故意放慢腳步,仔細聆聽。可聲音夾在風裏隻能聽到幾個斷斷續續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