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打算害太後,再去侍疾?尚瑾瑤,你心腸真毒。”麗妃,你想象力真豐富。
“不是的,不是所有蠱都是害人的!這個就是****!是讓太後喜歡我的****!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害太後頭疼,我真的不知道!”尚嬪哭的幾近崩潰。不管這蠱幹什麼的,尚嬪所說的話都坐實了兩件事:一,她在宮中行巫蠱之事。二,她對太後下蠱。
“既有****,直接對皇上下多好。”麗妃不信。
“皇上是真龍天子,不受蠱毒傷害。”尚嬪失魂的說。
“你也說了,蠱毒是害!如今太後鳳體受損,尚瑾瑤!你萬死難辭其咎!”麗妃厲聲道:“不孝是大罪,皇上將你滿們抄斬也不為過!”
“皇上不可!臣妾一介無知婦人,糊塗了才犯下大錯,請皇上嚴懲臣妾!不要害我家人!皇上!”尚嬪拚命磕頭,額頭滲血,我看的幾乎落淚。
“你也知道家人。”東奕動容道:“母後也是朕的家人,如今為了朕無辜受罪,朕該怎麼辦?”
尚嬪還是拚命磕頭,我忍不住起身幫著求東奕。
見我跪下,東奕有一絲驚訝,沉思一下,說:“罷了,尚嬪陪朕多年,賜毒酒,留全屍。宮人知情不報,仗斃。家中男丁全部充軍寧古塔,女眷入樂坊。”
說罷,東奕歎氣:“朕自罰靜思己過,朕會關自己一個月。”麗妃一聽,不停的說不可之類的,我已經不想聽了。
從摸到太後手的瞬間,我就知道,一切都已來不及,習武之人自然懂經脈的事,太後根本沒病,相反,身體還好的很。既然太後裝病,那要殺的人,必然逃不掉。霧隻是引子,就算沒霧,東奕也會在某宮放個小火或弄塌根柱子。頭疼麼,說疼就很疼的。
我跪在堂下,不想看東奕,他有太多的秘密,又有這般狠毒的心腸,我陸然犀能活到幾時真是未知。
屋子裏亂亂的,我甚至記不清東奕什麼時候離開的,自己行禮了?還是不曾?罷了,又有所謂嗎?
屋子裏漸漸靜下來,江公公端來毒酒,尚嬪換了身素色衣服,過來說:“陸貴人,你走吧,我怕著你。”
這會還想著我,我知道真相,別說保你,連告訴你叫你做個明白鬼都不能!我抱住尚嬪痛哭,根本控製不住,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在喊。江公公過來拉我:“陸貴人,別讓奴才難做,讓尚嬪安心上路吧。”我轉身看著他,說:“我能和尚嬪說句體己話嗎?”
“貴人請快些,過了時辰,奴才擔待不起。”
我定了定神,與尚嬪低聲交談幾句,就轉身離開。
陸然犀,你知道真相又怎麼樣!你不能說!你猜到是誰又怎麼樣!你無能為力!
奈何!奈何!
不知道怎麼回到自己宮裏的,就一直坐著。宮人都說我嚇著了衝著了,又念叨又偷偷燒紙的,我看在眼裏,什麼也不想說。東奕快過年都殺人,我又怕什麼不吉利。
沒多久,敬事房來報,今晚我去侍寢。若是今天以前,我還會少女情懷的幻想,現在,我想的都是自己會不會沒進正殿就被賜死。
宮裏人手忙腳亂幫我燒水要洗澡,我卻不動,他們幾個也沒辦法。皇上不說靜思己過嗎?還有空臨幸我呢,我自嘲。
到了晚上,江公公早早派人來接,將我送到東奕寢宮門口,他們就都退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