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宮門深幾許(1 / 2)

我們溜達夠才回府,一進正廳卻看見坐著一個人,東奕說他是左相,叫連瑞年。

我忙施禮,他說:“夫人客氣了,這是宮外,叫我瑞年即可。”原來是他的府邸。東奕大咧咧的坐下,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地玄黃都請到了,就是天不肯來。”

“天不過是謀士,不來也罷。”東奕吃著果脯說。

“天先生並非浪得虛名,他以一敵百,若要成事,非他不可。”連相皺眉說。

“那我明日親自去請,看看他有多大能耐。”明日就去,東奕真是急。

東奕環著我的腰說:“明日再說明日事,走了大半日,夫人快陪為夫歇歇。”連相抿茶裝沒看見。

東奕回屋後慢慢講給我聽,這是四位奇人,天地玄黃隻是東奕給起的代號,現在就差請他也出山,大事可成,大事當然是奪權。

第二日,東奕早早出門,中午就回來,沉著臉說沒成功,人家不見。

我想了想,說帶我一起去吧,東奕同意了。

第二天早早便出發,連相打聽到,天住在業陽村,本姓司馬。我們來到業陽村,我卻不急去他住處,我讓東奕呆在馬車裏,沒多會,過來個十歲左右的少年,看模樣還算周正,我塞給他糖,問:“司馬先生的學堂在哪?”

他說:“你不是我們村的,來找司馬先生有事嗎?”

我笑著蹲下,摸摸他的頭:“有啊,我孩兒四歲了,想送來司馬先生這識字。”

他撓撓頭:“那司馬先生未必收,他收學生很嚴的,你孩子太小了。”

我又笑:“你這麼聰明,定是司馬先生的學生了,能帶我去拜見他一下嗎?”他點點頭就帶路了,東奕下車跟著我們走。

沒多遠就到了,正好趕上中午放學,我們迎了個正懷。

司馬先生請我們進了內堂。沏茶,問:“不知二位何事找在下。”

我啜口茶,這哪是茶,都不如樹葉,苦澀難入口,但我硬喝下了。

“我二人想送孩童來識字,不知束脩多少?”我問。

“孩童幾歲?”

“四歲。”

“二十兩官銀。”

東奕皺眉:“你這沒學生嗎?開張頂半年啊。”

“在下可能沒說明白,十兩不是一個月的學費。”司馬先生悠閑的喝茶。

“是一年?”一年也貴了些,又不是官學。

“是一次。”

東奕眉頭皺的更深,他本來就不怎麼待見司馬。我卻雲淡風輕:“先生教什麼值這些錢?點石成金嗎?”

“夫人玩笑了,在下會的東西,在這鄉間,每個月隻值十五個銅板。但在二位麵前,值這半壁江山。”司馬捋了捋胡須。

我沉默不語,東奕亦不語。

“二位為何不說話?可是價格上沒談攏?”司馬微笑。

“我願代我夫君出價,不知先生可否一聽?”我說。

“夫人請講。”

“二十兩,沒有。”我見他笑,知道我說對了。“一文也沒有,還要先生去我府上教學。”

“夫人說笑呢,莫不是以為憑美色可讓在下動心吧。”

我壓了壓眼睛快噴火的東奕,說:“先生不要金銀,也不要美女,先生要的,我夫君能給你,也隻有我夫君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