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在門口呢,是不是讓她進去?”
“嗯,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隨著一陣腳步聲,曾珠領著那人就進了庵堂。
甄淮抬頭一看,果不其然,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士,打扮也頗為入時,隻不過要比珠兒矮了許多。
“您好,您是甄淮?”
“是的。”
罷,甄淮微微一掃她,弄得那女人渾身不自然起來,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往下了。
其實,這正是甄淮所要的結果,因為就在這時,甄淮耳際傳來了那無常怪怪的細語:“主,這婦人所求之事乃是為了她的兒子,傍晚啼哭不已,且伴有昏厥現象,此前她已求了不少人,卻是絲毫不起作用。”
“哦,那是怎麼回事?”
“嘿嘿,此事是這麼回事。”
甄淮微微皺眉,細聽。
看在那女人眼中,就像甄淮尋睃她全身一樣,如何令她不緊張和別扭?
“哦,我知道了,您是為您兒子之事前來找我的吧?”
一切信息盡知,甄淮開口道,神情也就變得自然輕鬆。
“是啊,您怎麼知道的,我可是什麼都沒呢。”
那女人倍感驚訝,神情頓時變的謙恭起來,語氣也是恭敬有加。
“嗬嗬,此事不是大事,這樣吧,三日後,我去您家裏,為您把這事解決了,今,我是借了別人的地方,所以,需要您留下香火錢,您覺得怎麼樣?!”
“可以啊,可以,那麼需要多少錢呢?”
見甄淮的是如此之準,那女人就很欣然的接受了甄淮的建議。
“這樣吧,因為我是初次為別人做法事,我是不收您的錢的,你留下六十元給這庵堂以續香火吧。”
“好的,好的,那麼,三後,我需要準備什麼麼?”
“嗬嗬,一封香即可,不過,需要你們一家三口都在家,就行。”
“就這麼簡單?”
那女人有點不相信,狐疑的看向甄淮。
“就這麼簡單,還需要多複雜麼?!”
“嗬嗬,我不是那意思,既然這樣,那我把地址留給您?”
“不需要,你把錢給廂房的師太就可以走了,三日後我去你家,珠兒,咱們走。”
罷,甄淮站起身,挎著曾珠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就這麼走了,你不擔心那女人不給錢?再,真這麼簡單麼,你也不要她家的地址,你知道她家在哪兒啊?!”
曾珠也是很好奇和意外,一點沒責怪甄淮沒要錢。
“其實,一點也不簡單啊,愁死我了。”
出了水月庵,來到大路上,甄淮才放慢了腳步,哀聲道。
“怎麼回事,剛才你不是很輕鬆和自信滿滿的麼,這又怎麼了?你辦不了?”
“唉”
長歎一聲,甄淮才把事情了個明白:
這女人的兒子之所以傍晚哭鬧且伴隨昏厥現象,是因為他爺爺喜歡孫子,撫摸過度所致的,之前那女人所請的人也知道也想了辦法勸慰那老漢別這麼糾纏孩子,想辦法要他回冥界安心度,每逢清明寒節“回家”看看不一樣麼?!其實,那些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老漢之所以不走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就是,嘿嘿,羞煞人也,你道為何?
到這兒,甄淮嘿嘿傻笑看向曾珠問。
“你不,我怎麼知道,快,別賣關子,不然,嘿嘿,家法伺候。”
曾珠杏眼一瞪,叉開了五指,作勢要擰。
我的,什麼時候又出來了家法?
甄淮暗暗叫苦:看來我的苦日子開始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