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子向他走了過去,想到自己身無分文:“我可沒銀子給你買酒,你可要給我足夠的銀子才行。”
醉不死也沒有帶著銀子,但也不擔心:“這你就不用擔心,到了那裏你隻需將酒葫蘆給那老板,他就會把酒葫蘆打滿酒。”
他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腹中空蕩蕩的,咕嚕咕嚕叫了兩聲,想必那老頭也聽到自己肚子的叫聲,羞澀的低頭看向幹癟的肚子:“我現在餓的緊,腿上又有傷,恐怕還沒走到鎮子裏,在路上就已經餓死了,你有沒有什麼吃的嗎?”
醉不死搖頭道:“現在沒有,不過等下就有了。”
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在手中上下顛了顛,然後向右邊丈許外的草叢望去,此時樹林裏毫無風氣,樹上的葉子都沒有絲毫動靜,遠處的雜草卻斷續晃動著,顯然那雜草中定藏著什麼東西。
醉不死嘴角微揚,鎖定目標將手中的石頭揚手擲去,石頭帶著勁風,如利劍一般飛射而去,電光石火間,砰的一聲悶響,那石頭像是砸中了什麼。
醉不死拍了拍手上的灰泥,拔開酒葫蘆塞子,將所剩不多的酒又喝了少許,並斜眼示意他去看看砸中了什麼。
翔子看的出神,心想:
“就算草叢中真的有動物,這麼遠的距離怎麼可能砸中,想必那動物嚇得早已逃去了。”不過還是一瘸一拐的跑著過去了。
當他拔開草叢,卻看到一隻灰色的野兔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頭部還在流著殷紅的血,原來是那石頭正中野兔的腦袋,他歡喜的抓著野兔的耳朵提了起來,並對醉不死喊道:“竟然打中了一隻兔子,你真是太厲害了。”
他提著兔子跑到醉不死身邊又是多番讚揚:“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麼遠的距離,都能砸的這麼準,如果換做是我,扔都可能扔不到那麼遠。”
想到自己若是不把酒葫蘆還給他,自己的下場會不會像這兔子一樣,此時對眼前這個老頭又是另眼相看。
醉不死聽到他誇讚自己,眉開眼笑的合不住嘴:“我投暗器可是百發百中的,這點距離算什麼,就是像這樣兩倍的距離我也能準確無誤的打中它,右邊不遠處有個小溪,你去把兔子處理一下,待會把它烤了吃。”
翔子滿懷欣喜的點了點頭,提著兔子向他指的方向奔去,看到前麵果然有條小溪,在小溪旁的一個石頭上,他用刀子將兔子開膛破肚清洗的幹幹淨淨,然後將處理好的兔子提了回去,醉不死親自掌火,不一會周邊香氣四溢,饞的翔子都忍不住要將還沒烤熟的兔子一口吞掉,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也隻是吞了幾口口水等待著,待兔子烤熟了,兩人各扯了一個後腿吃了起來。
翔子早已饞的流口水了,口中嚼著兔肉,隻感到肉香異常美味,吱吱唔唔的說道:
“你烤的兔子真好吃,比李大叔烤的還要好吃,可惜在也吃不上李大叔烤的兔子了。”他想到這裏,黯然神傷,默默低下頭吃著兔肉。
醉不死說道:“下次遇見他,在讓他給你烤就是了。”
翔子嚼著兔肉,神色也低沉了許多聲音也變得傷感:
“他被賊兵殺死了,我在也見不到他了。”淚珠在眼角滾動許久,始終沒有滴落下來,他又大口咬了一口兔肉吃了起來。
醉不死嚼著兔肉看了他一眼:“他是被你帶著的武器連累的吧。”
翔子抬起頭來,看著他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醉不死笑而不語,隻是搖了搖頭,心道:‘天底下被刀劍連累的人何止百萬,誰又敢隨身攜帶著,不給你帶來殺身之禍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