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霓裳夫人》更多支持!
懿君見到宗哲的反應,的確是嘉沐始料未及的,在他的印象中,懿君似乎很少為誰如此激動過,心中不免有些異樣的感覺,不過想來十八年前懿君都還隻是一個小丫頭,而宗哲是她的師長,她那樣喜愛畫畫,有這樣的反應也是理所應當的。在回去的路上,他望著她的側臉,幾次想開口,卻都咽了下去。自從他們和好之後,嘉沐就萬分小心自己這方麵的言行,生怕說錯話再次引起類似的誤會。倒是懿君先開口提起宗哲。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想當年宗老師是多麼精神的人,現在也老了。”其實懿君的心裏也在斟酌如何開口介紹這位老師,畢竟他在她少女的時代扮演著那樣特殊的角色。
“看得出來,你很敬重這位老師。”嘉沐刻意用“敬重”二字,究竟是想撇清什麼,隻有他自己清楚。
懿君認真地點點頭:“我的畫全是他教的,他教會我很多東西。”嘉沐的“措辭”讓她的心中十分受用,與其說是“愛慕”還是“敬重”來得更貼切些。她含笑不語地看著嘉沐,他還不知道正式因為接觸到了宗哲這樣的男人,才會使得自己一眼便愛上了眼前的金嘉沐,不過這樣的話隻能留在心底,說出來就變味了。
“那我真該感謝感謝你這位老師了,教導出你這樣一位知書達理溫柔賢惠的學生。”他抬起手幫她撩走鬢角散落的發絲。懿君的心中忽然生出一陣慌亂,她有太多太多話想對嘉沐說,可是怎麼說呢。這樣的糾結在他握起她手的一刻被全部瓦解,她不能說。
那一天他們在外遊玩了很久,直到天黑才歸來,沒成想嘉沐的姐姐嘉瀾來了。剛進家門時恰逢嘉瀾準備離去,原本她是聽說懿君來了特來探望,卻白白等了多半日。嘉瀾比嘉沐年長十歲,十七歲時便嫁給了上海一位有名的報商,隻是四年前那位報商因突發心髒病去世,金嘉瀾早早地守了寡,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可現如今金家隻剩下了這姐弟倆,於是姐姐與弟弟兩家走動的相當頻繁,隻是懿君長年不在上海居住,對於這位姐姐還是陌生的很。
“我今天算了算,已經有七八年沒見過懿君了吧。”嘉瀾拉起懿君的手坐在一處,仔細端詳著這位正房弟媳的臉:“還是和以前一樣啊,沒怎麼變呢,你看我都成了老菜皮了。”懿君見到嘉瀾就猶如見到婆婆一樣,心中甚是拘謹,對待不認識的外人尚且可以處變不驚,可這畢竟是嘉沐最親的姐姐,懿君不禁地靦腆起來。“姐姐哪裏的話,你看上去還是很年輕。”
“好久沒見了,也沒什麼好送的,諾,我這個戒指也戴了好些年了,就送給你吧。”還不及懿君推脫,那一枚金戒指已經戴在了她的手指上,嘉沐在一旁幫腔著:“姐姐送你的你就收著,這還是我媽的老古董呢。”於是懿君也不再推脫,隻不過那金色的戒指戴在她手上怎麼戴怎麼覺得俗豔。
“你我是不常見的,平日裏倒是天天見懿蘭,她沒事兒就愛往我那裏跑,你難得來,就多住些日子。”
聽到嘉瀾口中的懿蘭儼然猶如自家姐妹一般,倒是她顯得生疏了,懿君的心裏不免有絲嫉妒:“姐姐那裏是一定要去的,隻是這次不能待得太久,懿蘭懷著身孕,身邊得有個人照顧著。”
“到底是親姊熱妹,有件事我倒是一直想問你們,正好你們倆都在這裏。”懿君的心頭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妹妹都懷孕兩次了,你這兒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啊,也要加把勁了。”金嘉瀾笑臉盈盈地觀察著懿君的表情,關於她十八年都沒有生育的問題一直是她這個當姐姐的心頭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