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
張濤一臉懊悔的瞥了一眼身後背著的男子,臉上的血液已經凝固,而左肩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劍痕,裏麵此刻已經不知道駐紮了多少的腐屍蟲。雖然張濤將其簡單的清理一番,但是仍是難以確保其中,沒有腐屍蟲的存在。
“小爺一直以來,獵殺的都是野獸,如今卻帶回了一個人?獵殺的人?嚕嚕...”
想到這裏張濤不由的用力甩了甩腦袋,雙手用力的將其向上顛了一下,防止他從自己的背上跌下去。
“媽的,以前怎麼不覺的山路這麼難走呢?”
張濤的臉上很快布滿了汗水,而空中的夕陽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落了下去。
“誰說黎明前最是黑暗的?現在就夠黑的了!”
太陽落下,整個叢林中伸手不見五指,幸虧張濤自幼便在山林內晃悠,倒是依仗著對山林的熟悉,依稀間能夠辨別回去的方向。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一個大約兩百多戶的小村字子出現在張濤的眼中。看著那一點點的燭光,張濤滿是汗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看著趴在肩頭的他,笑道:“你可別死了,小爺可是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將你從山裏背出來的,你要是死了,小爺定不幫你收屍!”
剛剛說完,張濤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自己不幫他收屍,難道還要麻煩村子的叔伯們麼?無奈的搖了搖頭,邁開疲憊的雙腳,向村子緩緩走去。
“唉...總算回來了!”看著眼前的村子,張濤長長的鬆了口氣,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他,腦袋不由的低垂了一下:“算我倒黴!”
噗嗤!
嘭!
張濤腳下一軟,無力的摔倒在地,連接著後背上的他,也是一起的摔倒在地。
向院子中眺望了一下,籬笆後麵的屋舍中漆黑一片。按照張濤對她的了解,此刻怕是早已睡著了。猶豫了一下,看著眼前的木門,張濤輕輕的叩了兩下。
“方姑娘,方姑娘。”
“誰呀?”
過了片刻之後,看著仍是漆黑的房子,張濤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背起他離開之時,籬笆後的房間內,突然升起一絲的火光,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算你命大!”張濤隻好將他放下,連忙應道:“是我呀,張濤啊,方姑娘。”
“這麼晚了,你來我這裏做什麼?”
“吱呀”一聲一個女子打開了房門,從裏麵走了出來,借助著微弱的光線,依稀間能夠看清女子身著粗布麻衣,一縷光線從脖頸處滑過,照亮了她雪白的肌膚。女子手持一盞燭台,緩緩的打開了大門,看著滿頭大汗的張濤問道。
“我也不想呀,這不是今天打獵的時候,遇到了這個家夥嘛!”張濤頓時撓了撓頭,無奈的指向他道:“你不是教導大家要心存善念的嘛,不然的話,我肯定也不會救他!”
“這人受傷了?你在哪裏遇到他的?”女子彎下腰,將手中燭台靠近了些,將他擋住麵頰的幾縷頭發撥開頓時愣住了。
“我今天去山中狩獵,哦對了,給你捉了一直狐狸,準備留給你...”
張濤將手探進背簍,話還未說玩,便聽得女子顫聲道:“好了他就交給我了,你先回去吧。”
說完,不待張濤反應過來,便扶著他走進了院子,隨手將大門闔上了。
看了看手中的狐狸,和背簍中的兔子,以及那扇已經闔上了的木門,張濤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撓了撓頭,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狐狸:“也好,等會兒回去將它毛皮剝下來,請李大嬸幫幫忙,做好了再送來。”
院落不大,僅有三間茅草房。但是此刻的三間茅草房卻是燈火通明。女子將他放在廚房間,取來清水,輕柔的為他擦拭著身上的血鉀。每破裂一塊血鉀,女子的眼中便有一絲的晶瑩晃動。當右手撫到左肩上時,淚水終於是忍不住的沿著臉頰滑落...
“躲到這裏都能遇到你,難道是上天注定的麼?”看著包紮好了,宛若木乃伊一樣的他,女子抬頭看著天上僅存的幾顆星星,喃喃自語道。
咕哏哏...
一聲聲響亮的號角,宣示著新的一天的到來。女子緩緩睜開雙眼,看著身邊熟睡中的孩子,會心一笑,將其早已伸出棉被的左腳輕輕的收了回去。躡手躡腳的走下竹床,將棉被蓋好。快步走向廚房間。
伸手在他的額頭上試了試,芊芊玉指,輕點著他的右腕,一道靈力滲入進去,但是還未來的及運轉,便被大量斷裂的經脈阻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