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書說道,展元追那蒙麵人誤中機關,費了半天勁才跑出來。到外麵卻被太師府的護衛兵丁團團包圍。展熊傑也急了,緊了緊鐵手,晃雙掌把一身的功夫都施展開了。那些兵丁護衛哪裏是他的對手,被打了個七零八落。按現在鍾表說也就是五分鍾,展元就打出一條通路,飛身上房逃離了太師府。
展元出了太師府,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內城不比外城,天黑之後沒那麼熱鬧,展元很輕易就找了個無人之處,飛身下來。剛剛站穩,就聽耳後惡風不善,連忙往下一塌腰,使了個“雞蹬步”身子一縱就出去一丈來遠。這才來得及甩臉觀瞧,見後麵也是個蒙麵之人,反穿著衣服,臉上白紗罩麵,手裏拎著口單刀,奔自己就來了。
來的是誰的呢?書中代言,正是“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進了太師府,尋著聲音找到了展元,之後就一直吊在展元身後,就等著出其不意將其拿下。所以就趁展元不注意的時候偷襲了一招,沒想到讓展元閃開了。白玉堂暗自驚歎對方武藝高強,但是手下不停,緊追不舍就攻上來了,力劈華山就是一刀!
展元一看白玉堂到了,急忙使了個“迎風穿袖”迎著白玉堂的刀對攻過去,用左邊鐵手的護手因偏了白玉堂的單刀,右手一拳打白玉堂的胸口。白玉堂急忙使了個“金剛鐵板橋”身子往後仰躲過這一拳,然後身子一擰,使了個“黃龍大轉身”人就轉到展昭身背後了,一刀斜肩鏟背就劈下來了。展元忙使一招“浪子回頭”右拳往回打,架住白玉堂這一刀。倆人就戰在一處!
論武藝,展元自然不必說,受過名人傳授高人的指教,加上自己也勤奮,同齡人中罕有敵手。白玉堂呢,雖然是外家功,但是正值壯年身體硬朗,也在武功上下過苦功,江湖經驗也很豐富,出去外家高手的巔峰期。但是終歸是展元內外兼修,加上前世今生練武的時間將近三十多年,武功境界也已經達到了觀微之境。倆人打到了將近三十個回合,白玉堂就感到有些支撐不住,心中暗道:看了這個人武藝比我高啊,那我就得用點絕活了。想到這兒,虛晃一招,右手提刀,左手就伸到腰間了,從隨身的小口袋裏摸出三粒石頭子兒來,一抖手全扔出去了。
白玉堂扔石頭子兒可謂一絕,這石頭子兒可有講究,叫“末羽飛蝗石”,一手三隻,同時打人的二目和鼻梁骨,如果打中眼睛當時就看不見了,如果鼻梁骨礙上就得骨斷勁折。白玉堂在練這手兒上沒少下功夫,足足練了三年才小有所成。可以說在原書上論暗器第一的是“白眉大俠”徐良的話,那白玉堂的石頭子兒應該能排進前五!
展元一見白玉堂左手一抖,三道白光就衝自己來了,展元急忙往下一哈腰,躲過了兩枚石頭子兒,但是第三枚打鼻梁的那個低一點,險險擦著頭皮飛過去了。展元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啊,這才反應過來,從開始跑,展元就看見了,一直追著自己的是白玉堂,而這扔石頭子兒的功夫不也是白玉堂的拿手絕活麼,眼前這個反穿衣服蒙麵人就是白玉堂!想到這兒,展元知道:不跟你打了,我走吧!手底下加緊進攻了兩招,然後虛晃一下跳出圈外,撒腿就跑。
白玉堂一見跑了,在後麵就追。展元跑來跑去,見離展昭住的地兒不遠了,一看白玉堂還在後麵,心說我甩開你得了!身子一縱,跟隻大蝙蝠一樣,整個人“忽”一下就起來了。白玉堂也趕緊飛身而起,哪知道展元在空中一轉身,淩空一個折轉,半空中就變了向了。白玉堂可沒這套能耐,趕緊身子一沉往下就落,想到地麵上在轉向。哪知道展元空中又是一個轉身,墊步伶腰就上了房了,白玉堂趕緊也上房去追,展元又從房上下去了。白玉堂趕緊落地,展元又施展剛才的功夫,空中幾個折轉,白玉堂就被落下一大截。沒一會兒的功夫,展元是蹤跡皆無,白玉堂跟丟了。
白玉堂累的也不輕,停在道邊上,喘了兩口粗氣。但是臉上一點都不生氣,還微微冷笑一陣,嘴裏念叨一句:“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不說白玉堂,但是展元。展元好不容易甩開錦毛鼠,一路匿蹤潛行回到展昭的家門口,不敢走門,先是順牆根進了院子,從窗戶爬進自己住的東廂房,把身上的髒衣服換下來,然後又把搶來的護手寶鉤藏褥子下麵。這才又從窗戶出來,翻牆回到門外,啪啪叫門。
展昭出來給開的門,見麵直問:“四弟啊,你這出去了一天,跑哪去了?”
展元笑道:“出去逛逛大街,初來乍到這汴梁城,還沒好好逛逛呢。”
展元說罷隨展昭進了屋。丁月華早就囑咐下人備好了酒菜,都沒吃飯等著展元回來。展元見一家子都等他,也非常不好意思,感覺給哥哥嫂子告了罪,這才落座吃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哥兒倆一邊吃一邊聊,就聽外麵有人敲門。展昭忙叫下人去開門,門簾一挑,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