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瑞回身一看,見來者是個校尉,五十來歲年紀。此人頭戴八寶無翅烏沙官帽,身穿大紅公服劍袖,腰係玉帶,足下官靴。白雲瑞不認識此人,忙問道:“啊,在下正是,您是哪位?”
“我乃是展昭展雄飛。”展昭衝他微微一笑。
白雲瑞一愣,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就是禦貓展昭?”
“恩,就是我啊”展昭看著白雲瑞,點點頭道:“果然是五弟的兒子,眉眼之間到處都是五弟的影子啊。”
白雲瑞後退一步,冷眼看了看展昭,冷冷一笑道:“展大人是吧,果然英雄人物。不過可惜我與你並不相熟,展大人若是沒事,我就不奉陪了。”說罷轉過身去,大步流星找表哥玉麵專諸白雲生去了。
展昭看的眉頭一皺,無奈的歎口氣。旁邊小五義的老四,粉子都盧珍走過來衝展昭抱拳拱手說道:“見過展大叔。”
展昭這才勉強笑了一下:“回來了?此行順利麼?”
盧珍搖搖頭道:“算是有驚無險吧,多虧了三哥和雲瑞了。展大叔,您別見怪,雲瑞小時候沒跟我那五叔身邊,自幼聽的都是他爹為了和您爭一口氣才會五鼠鬧東京。所以怕是對您有些偏見,您可別生他的氣……”
展昭擺擺手道:“我明白,明白!”說罷歎口氣轉身離去了。
徐良走到盧珍身邊,低聲問道:“四弟,展大叔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雲瑞惹到他了?”
盧珍搖搖頭道:“三哥啊,你年輕時在外學藝,所以不知道其中的事情。江湖上都傳展大叔和五叔之間不和,當日為了禦貓之名,五叔才大鬧東京。”
“這個我知道”徐良點點頭說道:“後來五叔不是被四叔抓住,然後投入開封府了麼?那之後兩個也化幹戈為玉帛了麼?”
“可不僅僅是化幹戈為玉帛這麼簡單的!”盧珍道:“我聽我爹說過,展大叔可一直把白五叔當親兄弟看的,便是對他自己的親弟弟也不及對白五叔好。展大叔的親四弟死在大漠,展大叔得知消息僅僅哭了一夜,而五叔的死訊傳來時,展大叔可是當場差點背過氣去的。”
徐良聽的一愣,忙問道:“你說展大叔還有個親弟弟?我怎麼沒聽說過?”徐良倒是認識展昭的兩個哥哥,二哥展輝的兒子展國棟還在開封府做了個校尉。
盧珍聞聽,微微一笑說道:“三哥,展大叔的這個弟弟說起來,可是大大的有名!別說你現在名滿天下,但是比起咱們這位展四叔來,隻怕還及不上!”
“哦?什麼人這麼厲害?”徐良一聽展昭弟弟的名望這麼大,就來了興致,拉著盧珍進了屋,給他倒了口茶,讓他慢慢說。
盧珍也來了興致,往椅子上一坐,對徐良說道“此人叫展元展熊傑,十五年前也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江湖人稱蓬萊劍客!”
徐良聽見這個名號,覺得有印象,皺眉想了一陣才想起來,自己跟著飛天魔女龍雲鳳學劍的時候曾經在龍雲鳳的佩劍劍柄上看見了這個名字!於是忙問道:“這展元究竟是什麼人?做過什麼大事?”
“大事可不少呢!”盧珍掰著手指頭說道:“我爹給我說過,這展元一出世就掃平高家店,力鬥魔山老母,小蓬萊拜師。後來在京城大戰吸血魔,舍身救了白五叔。再後來在冰山無極島,大敗冰山四劍,報師仇殺了林天德。拜入碧霞宮武聖人門下,成就蓬萊劍客之名!可惜參與了十五年前的西域押鏢,死在了大漠啊。不然今日隻怕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徐良聞聽心生向往,心說:可惜這麼個人傑居然身死大漠,若是能見上一麵,該有多好!
兩個人正聊著呢,就聽外麵蔣平叫他們,趕緊出了屋,隨著蔣平去見包大人。
放下開封府如何慶功,第二天如何進宮麵聖不表。單說京西蓮花坳的蓮花觀中,一個老道和一個中年人相對而坐。
“沈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飛雲道長郭長達問道:“你想讓我接納這些人我倒是沒什麼。這些人雖然是欽犯,但也是我下五門的弟子,我倒是義不容辭。不過你讓我派人陷害那白雲瑞,豈不是惹禍上身麼?”
沈先生微微一笑:“道長,這可是公子的意思啊,您真的不想幹麼?”
這話一出,郭長達一愣,隨即恨恨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去轉告那公子,我不欠他什麼了!”說罷竟然拂袖而去。
這沈先生笑了笑,沒有理他,而是轉身出了屋,一路出了蓮花觀。可是他卻沒發現,身後不遠處一直有個人影跟著他!
預知這人影是誰,且看下回!